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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忽悠一個小女警

三宅茉莉一秒進入正題:“請問,你還記不記得12月19號那天,去直竹町團地的深夜巴士?”

蘇暮揉揉腦袋:“東武巴士?班次是大521,3番站臺?”

“沒錯。”

“今天幾號?”

“12月25”

“19號,六天前……”蘇暮做出努力回憶的樣子,“那天我去東京辦了點事,回來得很晚。我匆忙跑出電車站,看見巴士正好要走……我記得我衝巴士揮手,喊了幾聲。後來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你應該儘快想起來,”三宅茉莉說,“當時那趟車上有27名乘客,你是最後一個刷卡上車的人,也是唯一一位倖存者。”

“發生了什麼事情,車禍嗎?”

“目前還沒有結論,不過我們懷疑是一起有明確意圖的恐襲事件。”

“恐襲?”

蘇暮繼續揉腦袋,裝作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是假的,他發現自己的腦袋從來沒這麼好用過。那天的每一個細節,幾乎就像刻在了他記憶裡一樣,無比清晰。

回憶越清晰,他越是明白,那天在車上發生的事一個字都不能外洩。

那是不可以宣之於口的秘密。事實上,他並不很確定該如何描述那場景。

無數的眼睛、視線中帶著火焰,注視到的地方先是變黑變焦糊,然後就燃燒起來。

什麼都可以被點燃。皮革、塑膠、鋼鐵、甚至天空飄落的雪花,人體更是不在話下。

一切都在燃燒,地獄般的硫磺臭味。

那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力量,來自未知,意圖也未知。它燒盡了一切,包括毒素。蘇暮相信這一定是自己活下來的理由。

有一點無法解釋。自己是怎麼在這樣的火焰中活下來的?

湊巧沒燒到,這種解釋未免過於扯談。

意識處於朦朧狀態的時候,他依稀感覺,自己似乎能操控那種力量。

神奇的、強大無比的力量,焚盡一切的火,無比強大。

蘇暮決心調查真相,但這件事必須低調秘密進行,不能讓自己變成小白鼠。

面前的女警探說話聲音軟軟的很好聽,那又怎樣,這可不是跟她合作的理由。

“抱歉,我現在什麼都想不起來。”他堅持裝傻。

裝傻也沒用,三宅茉莉並不肯放過他:“你是唯一一名倖存者。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在那種條件下倖存的?體檢報告表明,你絲毫沒被毒劑傷害,身上連一個濾泡都沒有,這怎麼可能?”

“或許我運氣好,毒劑在其他人身上被消耗完了。”

三宅茉莉搖頭:“我們初步測試過那種胺類毒素,發現它在分解活體組織的同時,又會將組織轉化為新的同類毒素。也就是說,它會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多,直到現場可供分解的活體組織湮滅完畢。不存在夠不夠的問題,一旦沾染,它就越來越多。”

這麼猛?簡直就像武俠小說裡的化屍水一樣,真是恐怖。

面對求知慾旺盛的三宅茉莉,蘇暮感覺腦仁疼。

該怎麼搪塞過去呢?單說自己運氣好,顯然不可能讓她信服。

整車人都死完了,唯獨自己一個人毫髮無損,這僅僅是運氣好?說出來怕是鬼都不信。

他考慮了一陣,最後決定講一個故事。

忽悠小女警貌似是個艱鉅的任務,但沒有別的辦法了,只好試一試。

“實際上,”他說,“我一開始就意識到自己與眾不同。”

三宅茉莉眼裡綻放出了光。“是吧!是吧!”她激動得團團轉,“我早就知道你與眾不同!你是從某個已經毀滅的星球來的嗎?你的飛船在哪裡?是不是藏在某個農場?收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