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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部分

過來一瞧,這什麼啊?每個字自己都認得,連起來完全不成句嘛。是勳再告訴賈詡密碼規則,即檢索書中某字,取其前三字為碼。

舉例來說,一個“有”字,屬《說文切韻》卷七的“月”部,搜到以後,再往後第三字就是“明”。你寫出“明”來,外人完全不可能知道你想說的是“有”,但知道規則的,一翻書就能明其真意了。

荀、賈等人試驗過後,無不大喜:“宏輔巧思,似此即密書為呂布所得,亦難知其意,子翼亦無虞矣!”

所以今天蔣幹寫過來,由諸葛亮轉遞到許都的這封信,就是用這種密碼所書寫的,是勳當即翻檢書案上的《說文切韻》,關靖也在旁邊幫忙,很快便摹寫出了原文。原來那什麼“莨棟攝謂”,其實是“蔣幹拜言”,後面“搿�杭�q”啥的,乃:“書報是公,幹自西遊以來,忽忽而將一歲矣……”

是勳看了就皺眉頭啊,心說我已經告誡過你啦,情報這玩意兒,文字越簡單越好,不易產生誤讀,也方便往來傳遞,你當是正經給我寫信哪,還先問候起居,再述以前事?趕緊入正題吧老兄!

這年月讀書人的臭習慣,還真是沒得治了……(未完待續。。)

ps: 抱歉,並非週末,仍然更得這麼晚……主要今天研究《說文解字》,很多年不瞧了,有些生疏,本以為可以當字典用的,才發覺不但檢索起來繁難,而且很多字壓根兒就沒收……最後沒辦法,讓是勳現編部字典出來用吧……

第十九章、朕懼是卿

是勳真慶幸自己編纂了《說文切韻》,方便檢索,可以直接拿來當密碼本兒用。象蔣子翼這類沒有受過專門間諜訓練的普通讀書人,你真給他本兒別的書,哪怕是他熟極而流的什麼《春秋》、《論語》,想要從中找到合適的字都不是一樁容易的事情啊。

更不可能直接就上《說文解字》,不方便檢索不說,裡面的缺、訛也實在太多了些。比方說就這封信的頭一句,“幹(幹)”、“以”兩字就不好找,因為“幹”本作“榦”,“以”按照篆書如“耜”的右邊但左上部不封口,屬“巳”部——這莫名詭異的,你可該怎麼查?

再比方說“拜”這個常用字,許慎老先生竟然沒收……

更重要的是,隸書傳說由秦代獄吏程邈所創,西漢朝便廣為流行,到了東漢,幾乎人人用隸而不用篆了。當然總有些自命高雅的老傢伙,還以寫篆為榮,認為隸書粗俗,甚至背叛了傳統文化——就跟後世的繁簡體之爭差相彷彿。可是你揪許慎出來,或者別的什麼經學大家——馬融啊、鄭玄啊——或能精通篆書,象是勳、郗慮之流的,《說文》裡的篆書能寫出來個三成常用字就算頂天了,普通士人,已久不習篆矣。終究蔣子翼只是個縱橫家,不是學問家,你讓他捧著本兒舊版的《說文解字》找篆字,非把他累吐血不可。

而且密碼信寫過來,諸葛亮、是勳等人譯碼。就又是一樁苦差事……

有了《說文切韻》便簡單得多啦。蔣幹為士人,身邊兒擱一本字典,那是很符合邏輯的事情吧。誰都不能說什麼。等寫完了密碼信,派人傳送安邑,真要讓呂布搜將出來,他涼州上下也沒一個人讀得懂啊。蔣幹也方便撇清:這只是我日常練的字罷了,所以想到啥字就寫啥字兒,完全不成句子。啥,讓人給揣走了?大概隨便撿我張字紙去包乾糧了吧……不愛敬字紙。此人必遭天譴!

拉回來說,是勳譯完了蔣幹的密信,拋掉一頭一尾無意義的寒暄。內容其實很簡單,是說呂布已然整備兵馬,不日便將北上敦煌,旋即出玉門而取西域。藉口他都想好了。車師后王最近進貢的一批蒲桃酒過了期。不但味酸而澀,他喝了還鬧肚子——此必有意謀害本涼公是也,必要親自率軍前往,恭行天討!

從敦煌郡向西,所謂的絲綢之路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