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是欲曹軍入城,吾父子兄弟皆為階下囚也,彼乃可於江陵擁劉琮為主!”他就是想讓曹操把劉表、劉琦還有我劉磐全都一網打盡,那麼劉家這一支的大家長之位自然就落在他親外甥劉琮頭上啦——“如此狂悖,無異篡逆也!”
這一嗓子,給蔡瑁扣上一頂絕大的帽子,在場所有人全都驚了。
劉琦跟劉磐配合得很默契,和顏悅色的話,讓公子劉琦說,開口罵人,那就得落實在劉磐頭上了。不管有無血緣關係,終究蔡瑁是劉琦名義上的舅舅,劉琦得留點兒口德,劉磐就不必那麼束手縛腳的啦,可以趁機一棍子把蔡瑁原本就不怎麼高明的德性徹底打得稀爛。
蒯越又驚又惱,癱在地上直喘氣,當下哆哆嗦嗦地就問劉磐:“汝今欲何為也?”你們玩這一出,究竟想幹些什麼?劉磐還沒回答,劉琦先擺出一副悲慼的面孔相對:“吾等何有他意,為救家父與荊州耳。乃欲何為,蒯公自知。”我們接下來想怎麼做,您還能猜不到嗎?
“何人教汝……”就算劉琦、劉磐倆人加一塊兒,甚至再double,也肯定想不出這般毒計來,你們背後究竟站著的是誰?!可是蒯越也就是隨口這麼一問,因為知道大庭廣眾之下,兩位公子是肯定不會承認受他人唆使的。他忍不住就把目光移了開去,望向門邊——張允你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啊!
要說這位張允,打仗尤其是水戰還算有兩把刷子,要不然也不會被蔡瑁看中,引為副手,但論及政治鬥爭,那就徹底是門外漢了,這會兒對方都圖窮匕見了,他還跟這兒瞪倆大眼茫然著呢。於是不等蒯越示警,劉磐一聲令下,堂外當即躥進來七八條大漢,就把手足無措的張允給按倒在了地上。
劉磐不是指控蔡瑁“篡逆”嗎?張允既是蔡瑁的副手,又是蔡瑁的爪牙,此事襄陽城內是人所共知啊,那還有不先逮你的道理嗎?而張允既已束手就擒,蔡瑁的兵符自然就落到了劉琦、劉磐的手中……
七日之後,正在蔡陽集結兵馬,準備對荊襄發起雷霆一擊的曹操接到了劉表的來信,信文先是為自己分辯,說本無抗拒朝廷之意,只是久牧荊州,百姓愛戴,不忍別去而已,不想卻為奸佞所陷,以致遭受天討——我可是真冤枉啊。當然這些都是廢話,曹操都懶得仔細瞧——尤其文辭還不夠華麗,大失劉表跟他幕僚團往日的風采。接下去卻談到正題了,劉表說自己久居襄陽,不忍城池被兵。百姓塗炭。所以啊。如今我撤了,放座空城給你。
曹操讀到這裡,悚然一驚,“呼”地就把腰給直起來了,差點兒沒閃正給他按摩後腦的華佗一跟頭。再往下讀,劉表說我把襄陽城和半個南郡都空出來了,也算是向朝廷謝罪了吧,丞相你若是一心為公。就當引軍退去,從此各安疆界,你要是還不肯放過我,節節緊逼,那好,咱們就在長江岸邊見個真章吧!
曹操趕緊召聚謀士商議,問說劉表這信是什麼意思?他真的放棄襄陽了嗎?“不意劉景升有此膽魄!”說著話,就把臉轉過去,單盯著荀攸。
因為此前曹營中曾經研判過劉表的動向,賈詡就說啦。我要是劉表,那就放棄襄陽。收縮防線,利用江陵城防和長江天險來跟王師對戰,勝算還可能大上一些。若枯守襄陽,是自蹈死地也,亡無日矣。曹操詢問荀攸的意見,荀公達當即便說:“文和之言是也。然吾素知景升,必不辦此。”荀攸是漢朝的老官僚了,早早便為何進所用,擔任黃門侍郎,那時候劉表也才被解除了黨人的禁錮,被何進徵為掾屬,兩人多少是有些交往的。所以他說自己瞭解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