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調配給了別人。呂布知道這兒呆不下去了,就跟袁紹打商量,說你既然不打算重用我,那我就閃人吧。辭職報告打上去了,袁紹卻又起了異心,表面上假模假式地挽留,暗地裡埋伏刀斧手,要取呂布的性命。呂布察覺了他的陰謀,於是連夜落跑,往投河內張楊。
據說呂布在往河內去的路上,路過東郡,就去跟老朋友張邈話別——張邈掛著陳留太守的頭銜,其實算是曹營的真正二把手,一直跟陳宮兩個呆在曹操起家的東郡。後來曹操殺了邊讓,兗州士人心不自安,於是張邈和陳宮就趁著曹操第二次東征陶謙的機會,派人去聯絡呂布,說張楊才多大地盤兒,你呆那兒也出不了頭啊,不如到我們這兒來——兗州~歡迎你。
而在是勳穿越來的這個時間線上,曹操照樣宰了邊讓——事情是在是勳才赴成陽當縣令的時候發生的,具體緣由,定的什麼罪名,是勳也不清楚。正如前面所說,兗州士人本來就不大感冒曹操,再加上曹操執法甚嚴,治政的指導思想就是嚴懲貪官汙吏、地方豪強,即便因為是勳獻了屯田之策,對地方上的壓榨有所減緩,但仍然遭致了普遍的冷眼,最終殺邊讓就變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張邈和陳宮就此起了異心。比起原本的歷史上,他們這份易主的心思就更急切——曹操現在可不得了啊,有徐州為羽翼,又吞併了半個豫州,這要在前線再打敗了袁術,拿下淮南、江北,就連袁紹也未必再敢跟他齜牙啊,咱們還動得了他嗎?
正巧這個時候,呂布從袁紹那兒落跑,經過了東郡。張邈和陳宮當即表態,將軍你別往河內去了,留下來主掌兗州吧——就比原本的歷史提前了大半年!
張邈和陳宮那都是兗州的地頭蛇,在士人當中威望極高,所以他們振臂一呼,羽檄四馳,眨眼間絕大多數的郡、國和縣城就全都易了幟了。大家為了表示俺們剛改換了門庭,所以紛紛撤下紅旗來,換了別種旗色——比方說白旗啊、黑旗啊、綠旗啊、藍旗啊,等等——來打著。
要是換了一個人,即便覺得旗號突然改變,有點兒不對,可還是會懵懵懂懂地跑進城去,說不定就要被當成奸細拿下。但是是勳不一樣,一聽太史慈說出個“呂”字來,立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這年月有幾個姓呂的夠打旗資格?難道還能是呂曠、呂翔、呂範、呂蒙、**嗎?曹操麾下倒是有個從事呂虔,可是被帶到前線打仗去啦,沒聽說讓回來接管定陶城啊。
所以他趕緊建議,先別進城,咱們就在附近找人打問打問。兩人趕緊轉過馬頭,直奔附近的村莊去,才到村口,就見一個小子探頭探腦地朝這邊兒張望,見了他們掉頭就跑。
太史慈心說不好,一抖韁繩,催馬上去,把腰一躬,就把這小子揪住脖領子給生擒活捉了。那小子還在掙扎呢,就聽旁邊兒拐角有人問:“後面難道是成陽的是縣尊嗎?”
是勳趕緊也策馬上前,就見問話的是一位長衫士人,三十多歲年紀,瞧模樣,他還真有印象,似乎是郡府裡的一位文書。趕緊下馬來探問情況,那士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反了反了,滿城皆反哪!”
原來就在昨天晚上,突然就有郡內大戶策動了郡兵造反,攻入郡府,見人就殺。這名文書好不容易逃脫了性命,和幾個同樣還不打算離開曹操陣營的同事一起躲到城外頭來了。是勳就覺得心裡哇涼哇涼的,著急問:“府君何在?!”那文書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小人不知。”
是勳心說我好不容易把曹德從宿命當中解救出來,沒想到他最終還是難逃一死嗎?我靠這老天爺還真是讓人慾哭無淚哪!
當下那名文書一招呼,呼啦啦從各處跑出十好幾人來,有郡吏,還有幾名郡兵——太史慈當然也把剛才活擒的那小子給放了下來,原來那小子也是郡中一名小吏。眾人聚在一起合計,太史慈一瞪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