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的坐下了也是個有意思的現象,畢竟李珠性子有些火爆,在葉府若不是李姍壓著怕是連葉定榮都敢還嘴。在溫懷修眼前卻是不敢吱聲,怎麼能不讓人在意?
“葉非塵是吧?還在那傻站著幹嘛?還不快上來寫!”溫懷修訓完李珠就將眼光轉到了站著的葉非塵身上。
所有人都一怔,葉非塵也有點愣。這人莫不是真的認識她?這語氣,擺明了就是肯定她聽到了一些嘛!
坐著的人訝然的看著葉非塵,心思莫不是難道她也是個琴中高手?連老師都這樣的肯定她。
景知霓眼裡冒出一簇簇的火,絲帕都要被她真的擰成一絲絲的了。溫老師何曾對哪個學生這樣相信過?尤其是在琴上,他幾乎就沒給過任何人好臉色!
好吧,要讓葉非塵說,溫懷修對著她的臉色其實一點也不好。擺明了就是不耐煩嘛!
不過竟然老師都開口了,她也不扭捏,款款走到亭中,執筆落墨。
她也是邊寫邊想,調子雖然已經在腦海裡,但是古代的曲譜和現代的很不一樣,她想的是如何轉換,免得一不小心就把哆來咪寫了出來。
亭下的學生包括亭中的溫懷修都有些訝異的看著葉非塵,雖然她寫的不算快,但神態淡定,不慌不忙,偶有思索也不會花太久時間。
葉非塵越寫就感覺落到她身上的眼神越炙熱,她緩緩的放慢速度,而後在幾個彈奏速度十分快的地方留下空隙,越寫越慢,最後無奈擱筆。
“老師,學生只寫得出這麼多。”葉非塵退出亭外道。
她其實已經寫了一大半,比之前所有學生合起來的還要多,所以這話落在許多人的耳中又引起了不少人的嫉恨之心。
“不錯!”溫懷修難得的誇讚了一句,還露出了點笑。
他也不再多說,自己提筆往葉非塵寫的那張紙上將她沒有寫的地方填滿。
“好好練,把這曲子練好了你們就可以出去說是本少的學生了。”溫懷修將紙遞給邊上的侍童,侍童快速的抄寫,一張張的發給下面的學生。
溫懷修說完後便起身走出聽風亭,託著他頭髮的侍童很自然的放下他的發,然後抱著案上的琴走在他身後。
“你跟我來。”溫懷修走到葉非塵身邊道。說話的同時腳步不停,徑直往之前郭昭指過的方向走去。
葉非塵給笑得得意洋洋似乎剛才被讚了是她自己的郭昭打了聲招呼便跟在溫懷修身後。
在侍童給郭昭曲譜的時候,郭昭笑嘻嘻道:“無心,我要剛才非塵寫的那張紙,她可是我的好姐妹,你給我她不會怪你的。”
無心搖頭,“上面有修公子的筆墨,不外傳。”
郭昭嘟嘟嘴,卻是沒有再提。
她望了眼葉非塵瘦小的背影,又開心起來,啊啊啊,非塵真的好厲害呀。心裡彷彿有了一股豪氣,頓時就懷著空前的熱情練習彈琴來。
而隔著一條道、一條綠化帶、一面鐵絲網的馬場之內。正在上馬術課的高等部學生已經牽出了自己的馬。
雖然高等部如今只有大皇子景子期和壽王世子景瑞兩個人,但他們還有陪讀,還有侍從,所以馬場內的人也不少。
景子期與景瑞兩人的馬都是汗血寶馬,一匹純白一匹淺棕,兩匹都是價值千金。這兩匹馬是西北貢獻上來的,一共也只有十來匹,小輩中得到這馬的也只有他們倆。所以平日裡兩人都對自己的馬兒相當愛護。也花費了好大的勁才馴服這桀驁的馬兒。
景瑞站在他的棕色馬身邊,抬手順著馬鬃,柯正走過來對他耳語幾句。景瑞的眸子便亮了,微偏頭,銳利的眸光透過層層樹木穿過長長的距離落到一個小小的身影上。
“大皇子,今日來賽一場如何?”景瑞靠近景子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