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照片,在縣城山腰寺院下的照片。
這一吻差點讓許南珩高反,方識攸輕輕鬆開他,兩人稍拉開些距離。
呼吸凌亂的兩個人在山谷風中對望,方識攸用拇指拂開黏在許南珩唇角的髮絲,許老師雙眼朦朧,好像還沒緩過神來似的,無法聚焦。
有些話已然不必說,比如你怎麼過來了,比如你是不是手機沒網,比如,你親我是不是喜歡我。
這些都不重要了,直白的動作和行為比語言更有力,下意識的反應和灼熱的眼睛更有說服力。
方識攸專注地看著他,輕笑了下,喚道:「南珩。」
六天裡他們之間的第一句話,是許南珩的名字。
許南珩跟著笑起來,想了想,叫『方大夫』會不會有點生分,他眨眨眼:「攸哥。」
很親暱的發音,許南珩剛被親得有點恍神,喉嚨喑啞,沙沙地叫他攸哥,像小貓在他心上掃著尾巴尖。
方識攸漆黑的眼瞳凝望他,片刻都捨不得挪開,有點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我…許老師,我之前……」
又叫上許老師了,許南珩抬手在他下巴上捏了捏:「你之前說回來聊聊,就是想聊這個?」
「嗯。」方識攸點頭,嚥了下。
許南珩換了個眼神,半睜著,眼睫扇了下:「那我們現在聊完了。」
他姿態過於性感,他腰還被自己環在手臂,人也被自己抱在懷裡。方識攸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衝動到這個地步——二十九年沉穩地走過來,克己復禮,不曾做過任何越界的事兒。
而現在,光天化日之下抱著別人親,那又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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