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交往了一個月;其次,我一直都那麼對她,她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分手的時候也很平和;最後,她喜歡我是她的事,你是不是有點多管閒事?全校喜歡我的女生那麼多,每個你都要管的話,我怕你勞累到得白血病死掉。”
“切,誰要管你,只是覺得你這樣對女生很不公平,隨隨便便玩弄女孩子的真心又不是什麼好事,我是為你的名聲考慮……”
“慢著,林麒。”他打斷我,“我們兩個的關係有好到要你為我操心的地步嗎?別忘了,你現在也是被我指使的物件之一,你不擔心自己反而擔心別人,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從他嘴裡冷靜地說出“指使”一詞,有種讓人撲上去撕了他嘴的衝動。我氣得把頭扭到車窗一邊,暗暗發誓一定會逃離他的魔爪。聽到他哼了一聲,自說自話:“真心?可笑。”
兩個人再也不說一句話,沉默得像死了的蛤蝌緊閉著嘴巴。車子沒多久便駛入豪宅區,沿路是參天巨樹,枝葉茂密,天空只在中間露出細細的縫,像幾條線交纏著懸在用樹葉築成的溫室大棚頂上。車子越往裡開,環境越幽靜,除了參天巨樹,路旁還種著開著粉白色花朵的灌木,路上乾淨得一片葉子也看不見,遠處是高爾夫球場和貝殼形狀的人工湖,映著傍晚的金色夕陽,好像染色的美麗絲綢鋪展開去。這種風景,就算是蹩腳的攝影師來到這裡,也能拍出好照片登上《國家地理》雜誌。
怎麼說我在這個城市也生活了二十一年,見過不少世面,看見這種地方還是嚇了一跳,感嘆有錢人的級別還真是不一樣。
我去過麥莉家,她媽媽對房子裝修有幾乎走火入魔的奢侈崇拜,任何看在眼裡的物件都能看出價錢,什麼窗簾桌布,一看就是進口級別,像走入奢侈品店。所以麥莉特別討厭帶人回家,她說感覺她像個帶人去購物的導購小姐一樣。鍾斯宇家的黃金地段別墅,依山傍水,房子裡古董架上的古董沉默地顯示著家裡主人的品位,我以為那已經算是富豪級別,麥莉家頂多算是某某暢銷書作者級別的暴發戶。可是當我去到蘇烈家,知道他家擁有一條屬於自己家的道路和高爾夫球場以及恆溫水池和法式花園時,我才知道這世上沒有最富,只有更富。
我站在那棟像是從法國小島空運來的城堡一樣的豪宅前,又驚又嘆,忍不住問蘇烈:“你家開酒店嗎?”他淡淡地說:“不是酒店。”很不以為意。我跟著他踏上一段通往豪宅的草坪,細嫩得像是毛毯一樣的草坪,生怕踩重了。草坪一邊用巨大的鵝卵石鋪成一條小岔道,通往養著天鵝的人工湖,很久之後看地理雜誌才知道我踩過的石頭是從新疆額爾齊斯河人工挖來的。
門口站著一個穿西裝制服的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來迎接我們,我在後面很沒出息地小聲問蘇烈:“你爸?”
“管家。”他淡淡答道。我又嚇了一跳。
夕陽沉在山腰上,把天空照得好像披了一層紫金外衣般妖嬈。我跟在蘇烈身後,走進那棟讓我一陣頭暈目眩的豪宅,穿過鋪著柔軟地毯的原石地板,像參觀博物館一樣仰望巨大的雕刻著精美花紋的羅馬柱子,有種置身在巴黎聖母院的感覺。屋子裡的佈置頗具皇家風格,好像裡面住了一位老伯爵似的,大廳寬敞得可以代替春晚會場,高懸頂上的巨大水晶燈,看一眼都叫人閃花眼。我一邊走一邊忍不住讚歎,這簡直是現實版的唐頓莊園。
管家跟在蘇烈後面,跟他報告:“公子,老太爺在書房休息,他說晚飯之前別打擾他。”
蘇烈停下腳步,往左邊門開了一條縫的書房望去,問:“他是不是又在看那些老照片?”
管家點點頭。我聽一個大老爺們兒叫蘇烈“公子”已經驚掉下巴,立刻給自己腦袋來了一掌,確認自己沒有做夢。都1?“脫5的時代了,還有這股子封建餘孽。我邊憤憤不平邊用手機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