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我。大眼瞪小眼之後,我急忙找水來喝,想盡快嚥下薯片,不承想一口水堵在喉晚裡,噗地把一嘴的薯片噴到前擋風玻璃上。
蘇烈倒吸一口氣,一張臉慘白慘白的。
嚮導姑娘和司機大哥隨後回來,看到我的狀況,臉也慘白慘白的。
我乾脆解下紗巾,當抹布使,把擋風玻璃擦乾淨,之後把髒紗巾塞到塑膠袋裡,捧著炒飯吃起來。他們三人就像圍觀動物園裡的猩猩,個個表情像噎著雞蛋一樣,沉默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從呵叻去南隆的路不好走,我們繞了很多彎路,地圖上很近的距離,我們七拐八拐地花掉了好幾個小時才抵達南隆。我們一路開一路找透過旅行社預訂的酒店。路上路過幾個村莊,風景迷人,道路兩旁的梯形水稻田,稻子快完全成熟了,青裡透黃,遠遠望去,像撒了大把大把的金子在綠絲綢的土地上,空氣中有泥土和稻禾的清香。我開啟車窗,墨鏡架在頭上,把頭探出去,任溫熱乾燥的風吹拂臉頰。蘇烈靠在車窗上睡著了,他微微蹙著眉,不知道做了什麼白日夢,睡相像油畫裡的天使似的。
去到酒店才知道被旅行社坑了,酒店實在太小了,建在半山腰上,附近只有幾棟民房,三層樓的房間有十來間,當天登記的客人只有我們四個。我以為蘇烈會抱怨一通,沒想到他只問有沒有熱水淋浴,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把手機當指南針一樣四處轉。我幫司機大哥把行李搬進房間,嚮導姑娘到前臺詢問去帕儂藍寺的路線。
我懷疑蘇烈手機裡裝了跟蹤定位系統,要不他怎麼把我帶到這個偏遠的高棉地區來找芸珠和鍾斯宇。不過我的懷疑很快就被否定了。蘇烈轉了兩圈後,高舉著手機去問前臺,怎麼他的手機沒訊號。
前臺的服務生英語不行,只能靠嚮導姑娘翻譯,溝通後得知這附近訊號確實不大好,如果要打電話,需要走出酒店。蘇烈心情驟變,變得不是很爽,小聲罵了一句,幾日下來一路的顛簸對他這個富家公子來說已經快到極限了。看他抓狂,我還挺幸災樂禍的。
地方就那麼大點,一條路從山腰一直延伸到山腳下蜿蜒著遠去,站在酒店門前可以看到半個區域的景觀,三角頂的房屋沿著道路兩旁高高低低地在山坡下建著一小片,商業區在山腳下,走過去估計十來分鐘。安置好行李後,我閒來沒事,索性一個人在酒店附近逛逛,沿著酒店外的道路一直走。
酒店附近有個寺廟,有當地居民在舉行拜祭活動,十來個人虔誠地跪在佛像前,領頭的僧人嘴裡念著什麼經。我站在不遠處看拜祭活動,有路過的當地大嬸,熱心地拉我一起去佛寺前跪拜,嘴裡哇哩哇啦不知道說什麼。看到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淳樸而虔誠的笑容,我也認真地跟著拜了又拜。
回酒店後跟嚮導姑娘講起那間寺廟的拜祭,她笑了起來,問我拜祭的是不是都是女人沒有男人。我回想一下,發現除了僧人還真是如此。
嚮導姑娘笑嘻嘻地用英文說:“11131;’3:?01~”
我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堆著一臉尷尬的笑。那是個求子廟呀,我好像拜得早了點。
我想跟嚮導姑娘說聲抱歉,白白誤會她一個晚上,在心裡把她描述成不堪入目的人,暗暗埋怨她一個這麼好的姑娘幹什麼不好非得去****蘇烈。可是她好像並不知道我和蘇烈吵架的原因,司機大哥不愧是軍隊出來的人,嘴巴牢,什麼都沒提,我在心裡感謝他。
剛想開口,蘇烈板著臉從酒店裡走出來,走到我們坐的小花園裡,打了個電話又走了進去,像只暴躁的動物。
嚮導姑娘看著蘇烈走的方向,問蘇烈為什麼看起來總是不開有沒有搞錯,她竟然說我和蘇烈天生一對,如果她知道我和蘇烈吵架的原因,大概不會這麼想了吧,估計臉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