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黃岡有重兵駐守。而巴陵,湘王殿下已經親自前往視察,秦王殿下究竟會不會與湘王殿下就九江之戰而發生正面衝突恐怕連司徒彪自己也說不清,民間的傳言更是種種,有的說湘王殿下已經和秦王殿下談和,有的則稱秦王殿下現在和燕王殿下交惡無暇來顧忌五湖。也有傳言稱西疆在作最後的準備將會從巴陵全面入侵五湖,林林總總,但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外界的一切暫時與岳陽安全無關。
不過自打唯一一個師團正規軍抽調離開岳陽府城之後,警備師團的任務便一下子繁重了許多,除了警戒城內重要地點,還接受了往日正規軍守禦城防的工作,這對於已經閒散慣了的警備部隊來說實在是一個麻煩的責任。好在距離危險源也還遠,東面的九江軍已經被打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而西疆,隔著巫山。他們要麼只有從巴陵,要麼只有從黃岡,才能過來,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總不成有什麼不長眼的匪徒還會突然把偌大一個岳陽府城翻了個,這城防也不過就是擺個架勢做做樣子罷了。
懶洋洋斜倚在城牆上的哨兵有些不耐煩的縮回脖子,太陽越來越毒了。雖說已經過了七月,但這八月間的日頭甚至比七月間更厲害,曬得城牆上的磚石燙人,人稍不留意捱上一下那滾燙的石磚面板都得紅上一大塊,輪到自己守望,真他媽的晦氣。哨兵的心神早已溜到了城門下的軍營裡去了,弟兄們都呆在營房中蔭涼處樂著呢,骰子、馬吊、牌九,找樂子的方法多著呢。哨兵似乎都能聽到從營房裡傳出來的吆喝下注聲。
瞅了一眼對面,怎麼小賈這個傢伙不見了呢?這個小王八蛋,剛一轉眼就沒了影子,當兵沒幾天偷懶比誰都還學得快,這會子肯定又溜到後面乘涼去了。只是這長槍怎麼會扔在地上,讓上邊查哨得看見了這可不是小事兒,罵罵咧咧的走過去,哨兵一邊扯起嗓子喊著,一邊咒罵著這該死的鬼天氣。
他不知道的是不僅僅是小賈連同西城門樓的十餘名哨兵這會兒都已經靜悄悄的躺在了城門樓後的角落裡,而城樓下的門洞附近的觀察哨已經在進行著同樣的過程。幾聲弩弦響過,或捂喉,或按胸,或掩頭,三個觀察哨哨位上的哨兵甚至連究竟是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就無聲無息的倒下,弩矢上強烈的麻醉藥和毒液混合而成的毒物塗抹使得這種弩矢具備了一箭至少讓人無法發出聲音甚至死亡的功效。三個師團的狙殺隊這個時候都已經悄悄的摸進了城樓,情報部門為他們提供了強大的情報支援和各種服飾衣物,並沒有多少警覺感的岳陽府城根本無法阻擋狙殺隊的潛入,這一切都顯得再正常不過了。
當哨兵嘟囔著踏出最後一步,雉堞旁閃動的人影只是一晃,一道晶芒從他喉間一掠而過,飛濺起的赤紅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目。淡淡的瞅了一眼捂著脖子歪斜著身體蜷成一團的身體,身材瘦削一身入城賣貨農夫打扮的漢子冷冷的收回目光,緊貼在肘部的鋒刃陷入皮鞘中,然後身形晃動間便已閃到城牆垛口處,手中銅鏡連續向城牆下遠處晃動示意,一切不過在幾息之間就告完成。
與此同時,解決駐紮在城門不遠處軍營門前崗哨的行動幾乎同時結束,兩支吹弩從埋藏在兩旁樹叢中狙殺手口中飛出,悄無聲息滑入昏昏欲睡的兩名哨兵的喉嚨,甚至連眼睛都未來得及睜開兩名哨兵便已經永久喪失了睜開眼睛的機會。一連串的行動隨之展開,沿著軍營門口十數個狙擊點迅速佈設完畢,除了數十具連弩和大量弩矢運送到位外,手持強弓的幾十名狙擊手也沿著城牆排開,焦點直指軍營大門,而冒充哨兵的狙擊手早已將營門周圍閒置的所有拒馬欄和連環滾架一字排開將軍營大門封鎖得嚴嚴實實,甚至為了保險,營門口只保留了一條不足兩人寬的出口通道,以供人出入,防止被人看出破綻。
封鎖營門是最關鍵的所在,軍營中雖然只是一些警備部隊,但將近一個聯隊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