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們人心惶惶。”
白雲絲毫沒聽到洪令則後面那半截話,見被冤屈是貪圖懸賞。頓時怒容滿面,她自問向來公正嚴明,從未貪過一絲一毫,一生剛正。
“洪大將軍雖是上官,卻也不可隨意汙衊我的人格。您不好好想辦法守護靈晶礦,讓那些閒雜等人隨意盜取,也不管寧國大軍紮營在外。以小隊進入地底,絲毫沒有統帥的樣子。如今卻是要管我營內務,是何道理?”
“白雲。你如此頂撞上官,質疑我統帥的決策,依律當斬!”
白雲沒想到自己口口聲聲放在嘴邊的話,讓洪令則原樣給照搬回來。再說下去也是無用。身為下屬又不可能對著洪令則動手。雖然對方是煉身期。卻是老邁不堪,她雖從未與煉身期老祖交手,卻並不懼怕。
她憤然離去,手中鞭子朝著不遠處一棵大樹揮去,大樹應聲而倒。。。
昏迷不醒的鐘珍,不曉得她已經死了好幾回,甚至完全不曉得此事已經已經放到三軍大帥的案頭。
洪令則看了看遠處的鐘珍,心想你倒是命硬。懸賞弄不死你,白雲也叫我攔住了。要不是你一心忠心護主。我才難得管你死活。
他指了指倒地不起的獨孤破城與鍾珍,對朱子陵說道:“朱將軍,這兩人便交給你,好生看護。”
說罷便慢慢一步步走遠,白鬍子在風中搖曳,腰似乎也直不起來了,仿若一個凡俗老人一般,與先前雷厲風行的急速飛來,全然不像同一個人。
這名看似平凡的老人,卻是蒙國煉身期的老祖,為數不多有著大將軍頭銜的人之一。
望著遠去的洪令則,朱子陵不由得苦笑,這老頭總是喜歡裝模作樣,將自己搞得好似很普通似的。隨即他轉身對不遠處的下屬吩咐,“尋兩幅擔架來,將這兩人抬到我的營帳之中。”
洪令則回到自己大帳之中,提筆迅速寫下一封簡訊,取出傳信鳥,將信放置在它腳下的銅管之中。
兩日後,大帥營帳中,洪大將軍已經收到回信,上書兩個直透紙背充滿殺氣的字:殺了。
鍾珍醒來已經是五天後的事。
她猛然發覺,又回到當初那個豪華之極的大營帳,頂上有房梁,搭著繡滿花卉鳥獸的厚彩錦,下垂橙黃流蘇,身上的蓋著錦被,身下是柔軟之極的被褥。
又沒死!
她咧嘴一笑。
扭動脖子朝著四周張望,見獨孤破城坐在角落的地上,雙眼緊閉,正在冥思修煉。不遠處的大桌子後面,朱老爺皺著眉,一臉思慮奮筆疾書。
“朱老爺,再次多謝救命之恩。”鍾珍輕聲說道。
不用說了,她自然明白又給朱子陵救下,拖回他的大帳之中。
朱子陵聞聲抬頭,對著鍾珍淺淺一笑,“不必多禮,原是我照料不周。”
聲音低沉帶著他特有的一絲暗啞,讓鍾珍一顆心猛地一動。人長得如此氣概非凡,連聲音都好聽,朱老爺這種人就不應該存在,實在是個人間大禍害啊!
朱子陵不欲打擾獨孤破城修煉,豎起手指放在唇,作了個禁聲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大帳邊上打坐的那人。
鍾珍點點頭,剛才的確是大意了,見身邊小案子上擺著一些湯水,端起來便想要喝,卻猶豫了半響。
不會有毒吧!
朱子陵知她心中所想,肯定是被之前的湯給嚇成個驚弓之鳥,不由得莞爾。
這姑娘說膽大也算是膽大包天,此刻卻又如此膽小,他營中的食物怎會有毒,連一滴水都徹底用探毒針查過。
不過鍾珍也就是猶豫了一下,便毫無顧忌地喝了下去。肯定都昏迷了幾天了,這些天必定是有人喂下湯水給她喝,不然早餓傻了,哪裡如現在這樣,腹中並不算飢餓得難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