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言峰綺禮,“她是乘坐天馬來到這裡的,被之前逃到這裡避難的間桐接到,阻止她發狂倒是耗費了我不小的功夫,不過她最後咬破了天馬的喉嚨,隨後我就用簡單的魔術在天馬和她之間建立一個生命力的供給通道。”
我看見銀色的天馬此刻正在遙遙地望著自己的主人,那目光裡是無盡的憐憫和畏懼,就像是見到瀕死的母親一樣,想接近她卻懾於她的狂暴,大概天馬也要死去了,脖子上被美杜莎撕裂的巨大傷口邊緣已經泛著無法癒合的毒素,在我們的視線裡,它流完了最後一絲血液,看到了和它一樣潔白的依莉雅,天馬竟然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言峰綺禮看到完全死去的天馬,臉上神色一變:“不對!你們快散開!”
他推開我們,隨後,手臂捋起,那是無數的紅色的如傷疤的東西。
“天啊,你這傢伙,怎麼會有那麼多令咒!”依莉雅驚訝地喊著。
神父沒有理會我們,伴隨著短暫的咒語,他胳膊上的令咒消失一條,三把黑色的短刃被憑空從他手裡彈出,消耗的令咒化作紅色的魔力包裹著短刃,隨著三聲急促的響聲,神父把三支黑鍵投到戈爾貢周圍血紅色魔法陣的四周。
原本奄奄一息的美杜莎像是覺察到天馬的死亡,突然彈起身來,猙獰的面孔和流著血液的眼眶,無數鱗片隨著擺動的蛇尾把上面滲出的血液迸濺到我們身上。
“又狂暴了嗎,大概是覺察到她的孩子的死亡了吧。”神父喃喃道,“你們都走吧,即使憑藉令咒的魔力量也已經不可能救她了,這是瀕死前最後的狂暴了。”
間桐慎二搖著神父的胳膊:“喂,你這傢伙,說好了的要幫我救rider呢,你還有那麼多的令咒,為什麼不去救她,沒了rider,我可怎麼從老爺子那裡救走櫻啊,你這傢伙!可惡!可惡!”
神父無情地揮開他,怒斥道:“愚昧!即使把我的令咒全部用完,但每一次的魔力量也不足以供她恢復,僅僅能做到鎮住她不至於令她死之前把這件教堂震塌而已,我們教會也不是很有錢,這一次處理幾乎花盡了預算!”
絕望的慎二看著瀕死的從者,我又想起了那天的月夜下,自己被愛因茲貝倫家人偶無數的兵器襲擊的那一刻,正是眼前的怪獸,不過那時候還是個長髮飄飄的美人,所拯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緣由,但終究是承人之情,就像是遠坂曾救過我一樣。
“依莉雅…。你有沒有方法救救她,她曾經在那天晚上救我我的命。”我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是因為自己名為“正義夥伴”的夢想和原則嗎,還是純粹的不想看到曾經救過自己的人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呢,其實我也知道依莉雅大概也是沒有辦法的,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心裡把她當成了姐姐,不由自主地徵詢嗎。
銀髮的少女眨著紅色的雙瞳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士郎,她真的救過你嗎?”
“嗯,就是你被抓走的那一天晚上,那個站在牆上的紫發從者,你大概也看到了吧。”
依莉雅確認了我的話,她指著神父的鼻子問道:“言峰綺禮,你剛才說了,單憑令咒這樣的大魔力魔術的魔力量也無法一次填補rider的缺失嗎?”
完全沒有被少女的無禮所觸怒,反而攤手,神父說道:“就像是面臨沉沒的小船,用盆怎麼舀水,即使舀水很多次也無法趕得上進水的速度一樣,必須在一瞬間把漏水的船的積水全部排出,才有可能補漏。和此同理,令咒的魔力就是舀水的盆,固然我可以舀出一部分水,但無法趕上流失的生命力,所以即使用完了令咒的魔力也無濟於事,必須想辦法在瞬間給rider投入更大量的魔力,但那種魔力量是你我都無法實現的。”
“呵呵,單純是你無法實現罷了,但論及魔力量,我還是有辦法的!”依莉雅像是得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