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做什麼!”她欲掙不敢掙,只疼得臉色白,額冒冷汗。
“沒做什麼!”恭親王眯著眼,一聲冷笑,就將她手腕上的鐲子給摘了下來。
白文蘿張了張口,卻又說不出什麼來,只是一臉忐忑地看著被他摘走的鐲子。恭親王拿到那個鐲子後,終於放開她,然後將那手鐲拿在手裡慢慢轉著看。
在書院門口突襲的時候,即便當時他被一名暗衛纏住,但是白文蘿反手就將她背後的偷襲者一刀斃命的那一幕,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所以,將她扔上車後,這一路上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緊緊盯著。而剛剛,白文蘿在嘔吐時,恭親王就瞧見她曾有兩次,特意摸了熱情接待她手腕上的那個手鐲。
御查院裡專門出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他早有耳聞,所以……
恭親王琢磨了一會,手指在那鑲在手鐲上的紅寶石上一顆一顆地摸過,然後就現有一顆寶石比別的都要低一些,遂仔細往那一看,心中瞭然,手指往那顆寶石上按了下去。隨即就見一道銀光閃過,眨眼之間,那楊木做成的車壁上,就出現三枚銀針!隱隱泛著幽冷的藍光!
恭親王扯下一片衣角,然後捏起一枚銀針,看了幾眼,就瞥向白文蘿,冷哼著道:“見血封喉,你剛剛是想用這個來對付本王!”
“我不敢,我知道,什麼都瞞不過王爺的眼睛!”白文蘿搖著頭,一點一點地往後縮著身子,面上已無一絲血色,眼中全是驚恐和慌亂,且一直就不敢跟恭親王的視線對上。
恭親王不怒反笑:“別慌,本王現在不會對你如何,就衝那小子這般在意你,我無論如何都會留你一條命,直到讓你們見面。”
這時,外面有人喊了一聲:“王爺,可以下車,沒有人追來。”
“別再打什麼歪心思。”恭親王最後對她扔下一句,就開啟車門,直接跳了下去,這車廂裡的味道他也實在是受夠了。白文蘿在恭親王轉身的那一瞬,心裡終於小小地鬆了口氣。她知道自己在書院門口露出的那一手,早落入恭親王的眼睛裡,也知道他這一路上都在緊緊盯著自己,所以她不敢有任何動作。但是,若繼續被他這般死盯著的話,她以後就真無法再有任何動作了。
迷惑別人眼睛的最好辦法就是,讓他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所以,她故意做了那個小動作,故意讓他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鐲子……
外面還下著雨,沒有人給打傘,她下了車還未站穩,就被恭親王一把抓住胳膊,然後一路拉著她從一處院子的後門走了進去。剛剛在車上就已經受了涼,眼下再一路這麼淋著雨,她頓時就覺得頭重腳輕。
好容易走到屋簷處,就見有人從房間裡迎了出來,她趕緊抹了抹臉上的雨水,然後一抬眼,卻怎麼也沒料到,這接應他們的人竟是李敞之!
“王爺!”李敞之面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只是恭親王臉上的神色不太好,他也不敢表現得太過,報了拳後就趕緊對跟在他旁邊的小廝道:“還不趕緊準備熱水去,沒瞧著王爺身上都淋溼了嗎!”
“是。”那小廝忙應了一聲,只是他剛要轉身時,卻被恭親王一記陰冷的眼光嚇得一時不敢動腳。
“王爺放心,他是靠得住的。”李敞之忙陪笑著說道,恭親王遂朝他的下屬使了個眼色,完後才點了點頭,然後道:“也給她準備熱水和乾淨的衣服。”只是他說完這話的時候,卻依舊未放開白文蘿,並且問清浴房在哪後,就拉著白文蘿直接往那走去。
李敞之愣了愣,忙就追上去,依舊陪笑著問道:“王,王爺,這白夫人的洗澡水,是……”
“跟我放在一塊。”恭親王想也不想就開口。白文蘿掙不開恭親王的手勁,只好一邊趔趄地跟上他的腳步,一邊偷偷往李敞之那轉過臉,求助地看向他。眼下她全身憶溼透,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