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時候,她的眼睛不曾離開那匹野狼半分,因此那匹野狼似被她們的這一番動作弄得有些迷糊,似在猶豫,是馬上撲上撕咬,還是依舊緊叮,伺機而動。
白文蘿也不看景陽,咬著牙,手用力往上一託,剛開始很沉,只是才眨眼間,手上的力量忽的一輕,隨即就聽到景陽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快,我拉你上來!”
景陽一爬到樹上,那匹野狼似終於明白眼前的那兩獵物要做什麼了,它鼻中頓時出沉沉的呼吸聲,眼見馬上就要撲上前來。白文蘿沒有絲毫遲疑,瞬間就轉身,一手攀上樹枝,一手抓住景陽伸下來的手,然後她的手臂用力的同時,兩腿隨即往那樹幹上幾個蹬步!後面,野狼已經撲上來了,眼前的獵物越來越近,它忽的就從地上一躍而起,猛的一個撲殺,就咬了過去!
白文蘿沒有回頭看,她爬上樹的那一瞬,就知道自己的馬靴被咬到了,於是將腿狠狠地一甩,就將那掛在她腳上的力量給甩掉了!
樹下的野狼從地上翻滾起來,死死盯著樹上的人,出恐怖的嗚嗚聲。
“你,你沒事吧,被咬到了嗎!”景陽滿是驚恐地問道。
白文蘿喘著粗氣,剛剛從爬樹到甩開野狼,她幾乎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眼下腿還在微微顫抖。
幸好那野狼只是咬住靴子的前面,這雙馬靴是景陽的,她的腳比這靴子要小一些,因此那狼牙雖是將這厚實的馬靴給撕破了,卻沒有傷到她的腳趾頭。
“沒事。”良久,白文蘿才道了一句,雖然還在喘著氣,但她的聲音依舊跟剛剛一般,平穩且沉著。
上官錦取勝歸來後,少不得要同那些前來祝賀巴結他的人寒暄一陣。只是他在說話寒暄的時候,眼睛總是不時往這營帳的四處掃一下,然卻總不見白文蘿的身影。於是便草草應付完那些人,隨即就往自己的帳篷那走去。可他剛一進去,就又出來了,剛剛取勝歸來的喜色已經退去了大半。
而此時的木香,早就瞧見上官錦回來,於是便往那帳篷裡喊了一聲,然等了一會,卻沒聽到有人應聲。她正待要喊二聲時,忽然就現有個人影從眼前晃過,竟一下子就往那帳篷裡衝了進去。
越來越昏暗樹林裡,那隻守在樹下的野狼好幾次想撲到樹上去,然後又滑了下來,嚇得景陽出了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最後,那匹野狼只好在那棵樹下恨恨地繞了幾圈,然後便對著樹上的那兩人,穩穩地守在下面,死死盯著。
“你怕不怕?”見白文蘿自爬上樹後,就一直沉默不語,景陽便開口問道,她覺得自己現在迫切地需要有人跟她說話,來緩解她心裡的緊張和恐懼。
白文蘿從下面收回目光,看了景陽一眼,只是還不等她開口,景陽又說道:“別怕,我們再等等,一會營帳那邊的人現咱們不見,很快就會找過來的!”
白文蘿聽她這麼一說,就轉頭往營帳的方向看過去,似沉思了一會,然後就道:“等人來救嗎?”
“當然,不然我們還能怎麼辦。”景陽沒深想她的話,隨口就應道。下面的野狼盯著人的兇光,實在太可怕,讓人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即將被吞入腹中的肥肉一般!
周圍的空氣被危險的氣息壓得沉沉地,不確定的希望在遠方,天就要入夜,林中或許還埋伏著未知的危險。一退再退,一等再等,難道除了這樣,就再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這匹野狼,從出現到現在,一直就不曾將同伴喚來。她幾乎可以確定,這是一匹落單的野狼,可能是餓了好些天了,所以見到她們,寧願死守著,也不願放過。
白文蘿心裡下了決定,馬上就動手解開自己腰帶,隨即將她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掛在樹枝上,然後就將手中的馬鞭弄出一個圈,打了個可活動的結。
“你,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