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睛一看,嚇了一大跳。
變、變態蟋蟀這是怎麼了?!
只見他傻呼呼的裂著嘴,直鉤鉤盯著我,一條嫣紅的細龍在他下巴上不斷聚集著,然後……
哇!鼻、鼻、鼻、鼻、鼻血!
怎、怎、怎、怎、怎麼回事?
我低頭一看,原來經過剛才那一翻搏鬥,我身上的睡衣早就被扯成了兩半。現在我整個上半身都是光溜溜的,胸前的那兩隻小白兔,正隨著我喘著粗氣,歡快地一蹦一跳著呢……
哇!他的鼻血又、又滴下來了!
我、我要吐了!一想到被一個稀里嘩啦流著鼻血的男人色咪咪壓在身下,一股毛骨悚然的惡寒立刻從我後背擴散到全身,渾身起的那個雞皮疙瘩喲……
不、不過,這一幕我好象在哪裡經歷過耶?
哦,對了,靈靈……
老天——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嗎……
“恩,那、那個,這都是意外!意外!”變態蟋蟀結結巴巴的說。
“對對對。”我幽怨的瞪著他說:“麻煩你能不能讓一讓?”
“當、當然。沒、沒問題……”變態蟋蟀又偷偷瞟了我胸脯一眼,擦擦鼻子,有些不情願的直起身子,準備站起來。
就是現在!
我咬咬牙,把全身力氣都集中在右腿膝蓋上,狠狠朝他兩腿之間的某個部位頂過去。
“唔!”
悶哼了一聲,這隻蟋蟀低下頭,吃驚地瞪著我,然後白眼一翻,暈了……
好險!我撫著胸口,長出了一口氣……
要不是俺也是男人,知道男人在什麼時候最沒有防備,今天還真是沒辦法打倒你這隻可怕的變態蟋蟀!
“叫你流鼻血!叫你流鼻血!”
我對著變態蟋蟀那張討厭的衰臉一陣猛踩,直到他逐漸變成了一隻豬頭。
活該!誰叫你這麼變態,居然對著一個男人鼻血長流。
我脫、我脫、我脫脫——
因為睡衣是沒辦法再穿了,所以嘛,哼哼哼哼,只有請你這隻變態蟋蟀做一回光豬勇士咯。
衣服嘛,暫時當袍子穿吧;至於褲子,我用小刀一陣亂割,九分褲改七分褲,恩,穿起來還行。
麻煩一點的是靴子。自從稀裡糊塗的被綁架了以後,我一直都是赤著腳。剛才和這傢伙周旋了半天,我的雙腳已經被石頭劃破了好幾處地方。而且如果要想走出這個樹林,沒有一雙靴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我在腳上纏上布條,又往靴子裡面塞上一些布條,靴子太大的問題(好在很輕),也就基本解決了。
接下來挑挑戰利品。
小刀肯定是要的……
手套太大了,不要……
這個指環是個什麼東西?
我咬了咬,是不是金的哦?
算了,帶走帶走……
對了!我一拍腦袋。錢吶!
翻來翻去,我失望的發現這隻蟋蟀身上竟然沒有一個像金幣、銀幣之類的東西,不過倒是找到了十幾塊菱形的、有點像水晶的物體。
是不是這個世界的貨幣就是這個樣子哦?
我心裡一動,不客氣的把它們通通揣到包裡。
咦,這是什麼東西?
我又翻出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它大概有十厘米長,五厘米寬,看不出用的是什麼材料,黑呼呼的,摸起來有一種奇妙的溫潤感。
我好奇的把搗鼓了一陣,發覺它竟然沒有開口的地方。也就是說,看起來它應該是實心的東西,就像木塊或者鐵塊一樣,不能叫做盒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這個黑呼呼的小玩意就是一隻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