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幾個像譚光這樣的比較貪心的傢伙,一個不好就賠了。也因此,在唐州雖然最近十來年,隨著各地紛紛成立巡檢隊,治安比以前好了很多。盜匪的數量和規模都明顯小了不少。而且大多數都只敢活動在遠離城鎮的偏遠地帶。但是那些小商隊卻越發生存艱難。如今在唐州進行貿易的小商隊的數量正在逐年遞減。沒辦法,盜匪來襲,還能憑藉武力抵抗,但是官軍來敲詐,卻是避無可避。官軍雖然不搶錢搶貨,但是不讓他們滿意,他們就借檢查的名義損壞你的貨物,讓你賠個底掉。
不但是西胡商隊的成員們個個恨得牙咬咬的,就是在商隊後方趙菁菁的商隊也個個心中不好受。就算是常年在許多商隊混事的鄭澤民這種事情見得多了,見到此情此景,心裡也被堵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過來,甚至有些開心,經過此事,說不定他勸說趙菁菁和這支西胡商隊分道揚鑣就容易很多了。理由也很簡單,只要他說,這些地方的巡檢隊大多數都會把西胡商隊當成大肥羊來宰,咱們跟他們混在一起,那不是平白多付出一些不該有的代價吧?很明顯,不分開的話。像今天這樣的敲詐,雖然不可能兩個商隊平攤,但是也不可能由西胡商隊一家來承受。而如果分開走的話,趙菁菁他們這支小商隊沿途就算被敲詐了,通常也不會要太多的錢財。
不過就在這時此前一直安靜地站在一旁,被譚光那不懷好意掃了一眼的雪梨婭卻憤怒了,她直接跑到了潭光的馬前,捏緊了兩個小拳頭大聲地喊道:“你們這樣的做法,和那些可恥的強盜有什麼區別嗎?”
譚光上下打量她一眼,右手輕輕的甩了甩馬鞭,眯著眼笑了,“有區別,當然有區別了。強盜是直接搶走你們的東西,而我們不會搶走你們一樣東西。強盜會剝光你的衣服和你上床,而軍爺我如果要和上床要麼就會付銀子要麼就會減少你們的孝敬。我們康**隊可是講仁義,講紀律的。”
譚光說完,那些他手下計程車兵們紛紛哈哈大笑。有人還調笑道:“這個小娘們長得不錯也,好像還沒成年,還真是好嬌嫩的一朵花啊。這要過一夜,怎麼也得一兩銀子吧?”
立馬就有人反駁道:“一兩銀子,連正常的開包費都不夠。人家可是一雛啊,怎麼不得個五、六兩銀子的”
前面那個士兵大喊道:“五、六兩銀子?你以為她下面那地方是鑲金還是戴銀啊?葵花樓的頭牌小葵花也不過四兩銀子一夜而已。”
雪梨婭臉臊得通紅,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在她面前說這樣的下流話。其他商隊裡族人們也一個個悲憤莫名。薩姆這樣的老人儘管氣憤難當,但是知道這裡不是自己的地方,也只能忍著。雖然這支官兵力量並不強大,但是要是惹出亂子來,他們就可能惹下**煩。儘管巡檢隊不是康國的正規軍隊,但此時同樣代表康國朝廷的臉面。要是起了爭執,甚至爭鬥,隨時就可能扣上造反謀逆等大罪。對於他們這些西胡人雖然不存在什麼造反謀逆,而且像這樣不大的爭鬥,如果他們逃回戈壁灘去了,那多半康國朝廷也不會追究。但問題是能不能逃回去呢?而且他們此次的目的是唐州,這些貨物怎麼辦?更何況他們這次還要來找路子談部落內遷的事情。既然準備內遷了,自然不願意再和朝廷其什麼爭端。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裡可並不荒僻,離新葉城已經不遠了。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很快就可能有大批官軍出現。就算他們真的能把這支總計二十五人的所有巡檢隊成員全部留下,也還有麻煩。薩姆以前多次帶領過商隊抗擊過盜匪,面對官軍的刁難同樣下過殺手。可是這次他們商隊裡還有外人。這要是真動手,又多了一個麻煩。
包括薩姆在內的商隊的老人們考慮得比較多,但是那些年輕人想法則比較簡單,之前看到官府的暴行已經很難憤怒了,這時候這些官兵竟然公然的侮辱雪梨婭。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