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天看不清白小慧的臉部表情,不過,想也想得到有多麼難看。因為她正試圖推開他向門外跑。
白小天一把拉住了她,然後向前一步走到女人身邊,這時他的眼睛已經進一步適應了錄影廳裡的黑暗。白小天冷笑一聲:“小姐,你的頭值二十塊,你這個人賣多少錢啊?”
女人還沒說話,邊上一個男人站了起來:“小兔崽子,找死”說著一個白掌就扇了過來。
說實話,白小天上輩子真沒打過架。其實他常常很想找人打一架,尤其是在看完香港的那些經典的江湖片之後,熱血沸騰之時,很想發洩一番。可是白小天怕痛。不但捱打很痛,打人其實也不輕鬆。一次,白小天看見一個他認識的小混混在幾個同夥在旁的絕對優勢下,猛揍一個根本不敢還手的傢伙,結果自然是打得那人滿頭是血。可惜那小混混打人的右手也傷得不輕。後來那個小混混不得不去醫院包紮了一下右手,過了一個多星期才復原。據說是小混混猛擊那人的頭部所致,所以白小天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打人千萬別打頭,尤其是不要空手去打頭,否則很有可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後來又有一次,白小天看見一個傢伙手持啤酒瓶出其不意的衝到一人身邊猛砸那人頭部。結果那人自然是頓時頭部鮮血如注。可是打人的人也沒得到好,不但持啤酒瓶的右手被碎玻璃瓶劃傷,而且幾塊飛濺的玻璃渣射進了他的左眼。結果她頓時倒在地上抱著頭哀號。那個被打的愣了一下,然後趁勢發起了反攻,事後,那位被開瓢的老兄只是被縫了五針,可是開打的傢伙左眼卻報廢了。
從此他得出了個結論打人千萬別打頭,即使你手中有傢伙。而且打人和被打都是同樣危險的一件事。所以他從來沒有打過架,當然唆使小流氓去打別人除外,當然那次被另一位白小天狂揍除外。但是這並不表明白小天這方面經驗欠缺。因為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來也會吟。畢竟他看得多了,而且之前他已經估計了女人邊上的男人可能是她的同伴,所以他還是很警覺的。
那男人一個白掌揮過來。白小天先是猛的一低頭,然後向左邊閃了一小步。
“啪”的一聲脆響,白小天躲過白掌後,男人收掌不及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一旁表情正由惱羞成怒向得意洋洋轉變的女人臉上。
“噼啪”“哎喲”
白小天沒有停留,猛的推了男人一下,猝不及防,又因為他們坐的都是沒有靠背的長木凳。男人被推了個向後倒。不過因為錄影廳里人口密集,所以他摔在了後一排的觀眾身上。
接著白小天拉著白小慧就向外跑。他清楚真要打起來,他可不是人家的對手。那男人剛剛站起來的時候,足足比他高一個頭。更何況他怕痛,雖然他現在姓白。還是怕痛
“啪嗒”一聲,錄影廳的燈亮了。
白小天正拉著白小慧向外跑,就看見一個又高又壯穿著皮夾克的男人正堵在門口,而他的右手此時還按在門邊的電燈開關上。
“阿龍,堵住門,別放過那個兔崽子。”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暴吼聲。
白小天回頭看到摔倒的男人剛剛站起來,此時他就像一隻憤怒的獅子。
“靠、靠、靠。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有同伴,而且竟然沒有坐在一起。看來是天要亡我,如之奈何?”白小天心中一片哀嘆。不,心中一片冰涼。看來今天這一頓爆打是躲不了了。可是我怕痛啊。白小天的心在哀鳴。
“幹什麼?我最瞧不起人家欺負小孩了。都給我滾”忽然,傳出一個男人的怒斥聲。
白小天順著聲音望去,一個穿著舊軍服二十來歲的男青年站在那裡用手指著那頭憤怒的獅子。青年個子不高,也就一米七二、三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強壯。如果除去右臉上的傷疤,他就是個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