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客氣了。叫我小白就行了。”白小天客氣的說道。實際上葉永健長他十三歲,叫他小葉也說得過去。但是官場上如果不是級別確實差的太大,一般會做人的都不會這樣倚老賣老,在稱呼上佔了個小便宜,嘴巴是舒服了,卻在實際上得罪了人。兩人只是差著一級,更可況兩人不是一個系統。葉永健自然不會這麼託大。
他接著手往家的方向一指:“我家就在那邊,聽得槍響我就過來了。”
“是這樣啊。”葉永健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剛才的槍聲聽著很激烈啊。聽說是條大魚。”白小天雖然看出來對方只是出於禮貌,其實是在敷衍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可能吧。不過,那傢伙倒的確死硬的很。”葉永健苦著臉,不停的輕搖著頭:“有兩個兄弟直接就沒了氣。還有三個也不知道能不能救過來。就算能保住命,小吳的左手也沒了,慘啊。最後還差一點讓這傢伙自殺了。希望能審出點什麼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上面解釋。”
白小天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白小天改變了計劃,草草的在一個麵攤上對付了午飯後,就直奔辦公室。
他的秘書韓萱很是有些詫異。他早上就打電話來確認今天是否有緊急的事務需要處理,得到否定的答案後,她就被告之,今天他可能不來了。如果有急事,就打他家裡的電話。
可是沒想到還不到中午,他又來了。來了,也就來了。這並不出奇。
出奇的是,他來了之後,什麼事情都沒有處理,整整一個下午都待在他的辦公室裡,好像只是打了幾個電話。坐立不安的樣子,中途遞過去兩個檔案,他也是很有些不耐煩地看也不看飛快的簽了字。要知道他可一向是個嚴謹的人。而且他還不止一次語重心長的告誡過她:名字是不可以隨便籤的。簽了名字,就意味著多了一份責任和危險。
韓萱心想:出事了,而且一定是出了大事。
從白小天一來海城上任,韓萱就是他的秘書。到如今快一年半了。
對於這位頂頭上司,她還是很有好感的,當然這與男女私情無關。如今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找份工作穩定薪水不錯又沒有什麼困擾和麻煩的工作對於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年輕女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能遇到一個對女下屬沒有**的念頭、從不把自己的過錯推諉給下級、從不把自己分內的工作分攤給下級,從不把下屬當成家中的僕人、從不把女秘書當成情人或者私人管家的上司,那絕對是祖宗燒了高香積下了累世的公德,如果這位上司總是會在他的職權範圍內儘可能的維護下屬的利益,那麼除了用撞了大運,三生有幸以外,似乎沒有別的詞彙來描述她的幸運了。
所以她也很擔心。難道他是去南京開會捱了罵或者被降了職?她內心祈禱:滿天神佛保佑,好人有好報,千萬別讓白小天降職。當然最好也不要升職,維持現狀就好。
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正常下班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作為他的秘書,他不走,她自然也只能耗著。問題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要耗著。
輕輕的敲了敲虛掩著的辦公室的門,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她從門縫裡往裡窺探著。
他象下午大多數時間一樣,坐在朝西視窗的那張藤椅上。
…………
白小天的辦公室裡和別人不一樣,四面牆都是白白的,不和別人一樣不是掛領袖的畫像就是名人的字畫。她為此曾經好奇的問過他為什麼?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對領袖的尊敬應該放在心裡,而不是掛在牆上。至於字畫,他是這麼說的:盛世古董亂世金。如今中國不太平,他的錢不多。沒辦法只好想辦法多攢點金子。
當然啦。特工的話是做不得準的。老特工的話就更不可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