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人xìng,一時興起保了她一條小命。
若是過了今rì,錯過這個關頭,玄空也未必會把那隨手救下來的小狐狸帶在身邊,多半便是放生到山野之外。只是現在面對著神惠真人的威逼凌辱,自己要是把狐狸交給了這道士的話,那嶗山派的名頭可就徹底倒了。
身為嶗山大弟子,玄空當然不肯低頭。
他“哼”了一聲,從背後招出自己的寶劍,冷聲道:“你我做過一場,用勝負說話罷!”
神惠真人潛心修道數百載,一身上下也不知經歷過幾多惡戰,見到玄空動作乾脆不由得拍手笑道:“勝者王侯,敗者寇。也好,你若是不見到我神惠真君的手段,量你這小輩也不心服!”
他笑吟吟地也不上前,忽的從道袍下捧出一個香爐託在手上。
這香爐大約巴掌大小,鎏金飾銀好不華麗。玄空雙目緊盯時,神惠真人慢慢地把香爐蓋子揭開,伸手從南方招來一朵火雲點燃了香爐,冉冉青煙升起竟是在空中凝聚不散。
心知這是神惠真人的法寶,玄空不敢怠慢,打起了十二萬分的jīng神嚴陣以待。
玄空笑道:“你這道士盡說大話,妄為人子。我當你有什麼本事,原來只是些添油燒香的手段!”神惠真人自不答話,手上默運玄功,把一縷香氣逼了出來,破空向玄空襲去。
玄空冷言相看,唯恐這道士的法寶yīn毒,不敢讓香氣近身。
他伸手用袖袍一揮,推開雲霧,用狂風把香氣圍繞在中間使勁去吹。
神惠真人哈哈大笑,道:“我這香氣有個名堂,乃是採自極北天宮的不折之花用南明離火煅燒而生,風雨不動任憑你有通天的本事也難逃香氣。”
玄空來不及改換法訣,正要閃身避開,卻不防被那香氣往鼻尖處一繞。他情知不妙,連忙摒住了呼吸,從袖中揮出紫陽真符擋在自己面前,咬破舌尖一口jīng血噴在符籙上,頓時激發了符籙中的真力把周身給緊緊守住。
神惠真人見識不凡,抬眼看到紫陽真符大放光彩,果然是茅山派的祖師真跡、紫陽真人的得意法術。
他見香氣再不能逼近玄空,微微的一笑,收了手中的香爐。也從腰間拔出長劍,喝了一聲:“看劍!”然後把腳下雲端一提,揉身就撲了上去。
“來得好!”玄空心憂神惠真人法寶詭異,卻不怕他劍術高明。
眼見他收了香爐,自然也是挺劍撲上。
只聽得“呯”得一聲巨響,兩柄仙劍相擊,蹦出火花萬丈。玄空只覺得虎口一麻,也不知道神惠真人雙臂多大的力氣,直把自己震得手臂微軟,暗暗心驚卻不退縮。
冷笑一聲道:“你這道士好大的力氣,怎麼不去臨安府賣藝,偏來與我為難?”
神惠真人氣的鼻子都歪了,哦,我有好大的力氣那就活該去街頭賣藝?那三界中,比自己力氣大的仙魔可有的是,也沒見哪個閒來無事跑到凡間去賣力氣吃飯。
但他站著不動,只是在一旁看著玄空自己猶如瘋魔一般舞著長劍,嘴上卻道:“小輩畢竟是小輩,還是差上一點。”
“還差上一點?”玄空咬牙堅持,不信神惠真人是**成聖,他捏訣給自己加了一道力氣,挺劍又劈在神惠真人的劍上。在他的眼中,那神惠真人也是一聲爆喝,跳在空中,用長劍與自己相鬥。
玄空苦叫一聲,早知道自己該先用法術的,現在卻陷入了近身的戰鬥。面對著神惠真人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他竟是連抽手捏訣的功夫也難以擠出來。
兩柄仙劍不停地碰撞、盪開,然後再碰撞、盪開。
玄空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子,機械地舞動手臂,也不知道究竟與神惠真人相鬥了多少個回合。每次都認為自己可以刺中對方了,卻又被對方那潑風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