靂啪啦不停,而且什麼都敢說,有時候都讓人下不了臺。上官紅蓮就比較內斂,喜歡把心事藏在心底。此時看到小珊和歐陽的舉動那麼親密,兩人心裡都有一絲絲酸澀。她們不知道,小珊什麼時候就拱進了歐陽的心裡,而且向來拽拽的歐陽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接受了小珊,又或許是歐陽追的小珊也說不定。夏春芳和上官紅蓮就這麼一直坐著,直到小珊和歐陽吃完了從兩人眼前走過去……
打工生活,除了上班,加班,就想多睡一會。這種日子,過的枯燥,過的孤獨。歐陽平時少言寡語,自然沒有什麼朋友。幾年間,學徒來了走,走了又來,新面孔不斷更新,誰可以說說心事,誰又可以一起抹去孤獨啊……
又一個傍晚,歐陽獨自坐在超市門口發呆,看起來很憂鬱。
“陽兄,今晚不用加班啊?”劉文拎著花生朝歐陽走來。
“啊,文兄啊,我今晚不加班,105機維修。文兄也不用加班?”歐陽笑著答話。
“我下午切夠晚上印刷的紙,不用加班。”劉文邊說邊坐下,和歐陽一起聊天剝著花生。
劉文是一樓車間切紙機的機長,他切出來的紙供給歐陽他們用。劉文的切紙機同歐陽的印刷機最近,兩人彼此能看到的時間多一些,閒時多少能搭上兩句話。而且,劉文是陝西的,都是從北邊南下而來的,在心裡上感覺老家離的近,也就比較親近了。劉文進廠不到一個月,他除了一個老鄉在廠裡也沒什麼人可聊,所以也感到特別的悶。要是劉文也是老員工,歐陽相信自己也不至於總感到很孤單。劉文喜歡詩詞,偶爾冒出兩句。歐陽也略懂一些,能附上幾句。兩人你來我往,感覺很投機。人說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兩人話裡投機便聊的盡興。從詩詞聊到名人,歷史,社會,天文,地理,娛樂,足球。當然,還有女人。聊到女人,劉文言語裡就表現出粗魯和放蕩。歐陽並不介意,他不知道劉文是否受到過感情傷害,他也不想去追問。再說,男人性格粗糙一點也很正常。如果總是一本正經的聊天會很枯燥,聊天內容豐富一點才有意思,才會有聊下去的**。歐陽和劉文聊的正熱乎時,劉文的老鄉安康也過來了。“
你們倆真舒服,我今晚真慘!檢查出問題機長不爽,小問題沒看到被主管批,真倒黴!”安康一臉的懊喪之氣。
安康是印機車間QC(抽樣檢驗員),這活不好乾。查出問題時,開印機的不高興。漏查問題,主管批評,真是‘風廂裡的老鼠’兩頭受氣!安康20歲,年齡小,心裡承受能力差,比較容易情緒化。
歐陽拍了拍安康的肩膀說:“康弟,別不開心了。有道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我們出來打工的,不受點氣那是不可能的。我在這個廠裡幹了八年了,從學徒開始做幾乎天天被罵。直到今天,有時不還是被經理說這說那。出錯是很正常的,每個人都會出錯。只要下次小心一點就可以了。做領導的嘛,不批評批評人,那還不把他們閒死悶瘋了,他們的工作就是雞蛋裡挑骨頭,挑毛病,把毛病挑完了工作就算完善了。康弟,你要學會抗擊打能力,只有這樣你才能工作的順心。被說幾句就壞了心情,不值得啊……”
安康和劉文都點頭說對,安康也由不快的表情轉換為笑臉。
劉文豎著大拇指說:“陽兄是高人吶,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安康也笑著說:“陽哥很會安慰人,我覺得心情好多了。”
歐陽一擺手說:“我只是過來人罷了,吃苦受委屈,應該說我比康弟先嚐得太多了。要相信總有日出雲開的時候,相信會‘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文兄的話呢就過誇了,古人云‘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你文兄的萬卷書和萬里路的經驗比我多了去吧。”
三人海聊的痛快,名副其實的三兄弟相聚。從那晚開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