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那可怕的情淵裡發抖的回道:「都都好。」
只是,當一切都平復下來後,她才覺得,他剛才那樣問,是在照顧她的感受,可以前的時候,他可從不給她選擇的。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寧折還在她身邊睡著,他並不是貪睡之人,通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前去處理公務才是,但現在,他側著身子,修長有力的手摟著她,薄唇微微張著,均勻的呼著熱氣,顯然他還在熟睡。
她睡不著了,輕輕的拿開他的胳膊,起床梳洗一番後,她前去將其他幾個伯伯都問了一遍,但大家都表示除了戰爭並沒有發生其他的事,倒是二伯和三伯,在解九重天之圍時,因為一開始並不知道對方的厲害招數,所以被對方一個極厲害的角色咬到,若不是二伯三伯修為極高,又有寧無的大悲之力鎮壓,否則兩人早就成了敵人的排頭兵了,好在後來找到解藥,所以現在才安然無事。
「被妖獸咬中原來是可解的麼?」她疑惑的問道,因為她聽到的訊息,一旦被咬到就是不可逆的。
二伯點了點頭:「是,但是解藥極難得到,所以沒辦法大量使用,我和老三,也是阿折去求了青黛元君,才得了兩粒解藥。」
聽到青黛的名字,她愣了一下:「怎麼是去求的青黛元君,不應該是去向藥王仙尊求藥麼?」
二伯回道:「我聽說是青黛數百年前去過西北大山,曾在山上一處黑氣瀰漫的山洞前帶回兩株七葉草,而這兩株草是那山洞周圍唯一活著的東西,妖獸攻打九重天后,青黛元君便用此草作為引子製藥,沒想到竟然救了我和你三伯,只是再派人去找,再也尋不著了。」
她明白,這藥理是以毒攻毒的理,但是,為什麼寧折回來後隻字未提,明明之前她和他都開誠布公的談了啊,而且他表示不會再和青黛見面的,因為他也從寧好那裡聽說,青黛曾經聽命他祖母,故意製造過誤會。
回去的路上,她心裡有些悶悶的,但很快又告訴自己,他去見青黛是為了救他的親人,如果在這件事上計較,就是自己不近人情了。
只是,為什麼那解藥,偏偏是青黛遇到,並且還製出來了,明明她也是年紀不大的女仙,雖然在藥理上極具天賦,但這是不是也太過巧合了。
帶著疑惑回到少元殿,寧折已經起了床,正在院中陪著阿元練劍。
他以往陪著阿元的時候,一直都是好脾氣的,但今天他卻十分嚴肅,阿元一點小錯誤,他批評的語氣都極嚴肅,惹的阿元眼淚汪汪的,想哭卻又不敢哭的模樣。
「好了好了,他才多大點,基礎都沒打牢固,你就教這樣難度的仙法,他怎麼可能學的會。」她一邊說著一邊將阿元摟在懷裡。
他卻依舊冷著臉:「七歲了,不小了,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這套仙法早就學會了,他本就是半人半神的血脈轉化而來,如果還不努力,以後被人笑話怎麼辦?又怎能處理冥司之事。」
她見他急迫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雖然說的是這個理,但也不用這麼急吧,如今你父君身體康健,你也剛成年,哪裡用得著阿元去做事了。」
他怔了怔,不再逼迫阿元練劍,但也轉身直接回了房間,似乎用沉默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看著他這樣的態度,她也有些生氣,都說夫妻之間應該沒有秘密,可他卻隱瞞了和青黛見面的事,而且他知道正常的見面她肯定是不會有意見的,可偏偏卻選擇了秘密的這一種,若不是心裡有鬼又怎會如此。
只是,心裡雖這樣想著,但看著他的背影,她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是不是剛才自己的話說重了?
將阿元安排去做功課後,她也走進書房,見他正在桌前寫字,只是臉色還是冷著的。
她走上前主動研著墨:「還在生氣啊,我說的也是事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