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好了。我們走吧!”紫衣笑著說道。小春點點頭,和她一起向前走去。
如果他們回頭就會發現,後面有兩雙眼睛正盯著他們。
第三百二十六章悔恨
容盤腿坐在臨窗的大炕上,桌子上擺了幾碟子小菜,他端起桌子上的酒碗,“咕咚咕咚”的將碗裡的酒灌到了肚子裡。他用力地將碗放到桌子上,陰沉著臉掃了一眼站在炕前的杜鵑一眼。杜鵑低垂著頭,趕緊走過來將碗裡的酒滿上。
容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堆在炕上的那幾本賬冊,心裡又是一陣煩躁。剛端起碗,皺了皺眉頭,隨手將碗甩到了桌子上。酒水頓時灑了到處都是,杜鵑連忙上前收拾。而容提起酒罈子,仰頭大口大口地喝起來,酒水順著嘴角流出來,整個胸前的衣服全都溼透了。
“呼!”他重重地將酒罈子放在桌子上,抬手用衣袖胡亂地抹去嘴角的酒漬。越是不想理會那幾本賬冊,眼睛卻不受控制地看過去。從什麼時候起,家裡的賬冊只剩下這幾本了?似乎從京城裡的大伯出事後,家裡便一直都不順。先是拿起京城打點的銀子被人偷走。
後來在京城裡的大伯母連番催促下,不得不將容家的大部分鋪子轉賣出去,重新湊足了銀子送到京城裡。可惜,大伯出獄後,沒有了官職。徐州這邊的生意也一日不如一日了,而且,有幾個鋪子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只好悄悄地轉手了。可偏偏京城那邊卻無法理解眼下的難關,還是毫無節制地索要銀子。
容家現在已經是外表看起來光鮮,內裡空虛了。若不是靠著孃的那些嫁妝,容家恐怕連表面上的光鮮也無法維持了。想到這些,容舉起酒罈子又是一陣子猛灌。
還有那個魏少爺,也不知道大伯從那裡認識的人。每次到徐州來,派頭都很大,不但要好吃好喝地伺候著,還要替他跑前跑後的。上次在江州碼頭,差點把命搭上了。那次腦子裡突然出現了瀾心和陸震東在一起的畫面,兩個人動作乾淨利落,配合默契的躲過襲擊,似乎在一起練了很久一般。
難道不,不會的,瀾心不會的。她是個溫柔、善良、自律的女孩子,定不會做出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情。她不會的,不會這樣的咳咳!嘴裡那苦辣的液體嗆得他一陣咳嗽,眼淚也咳了出來。他重重地將酒罈子放到桌子上,胡亂地在臉上抹了一把。
朦朧中,他看到了瀾心笑顏如花地站在紅梅樹下。嘴角微翹,那亮晶晶的眼睛裡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他吸吸鼻子,抬起手去撫摸著他朝思夢想的那張臉。可是觸碰到的卻是那冰冷的酒罈子。
他雙手顫抖著捧著那冰冷的酒罈,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制地淌了下來,心想:如果當初自己堅持著不同意爹孃的計劃,是不是現在你就一直陪在我身邊了?如果我那天沒有急匆匆的離開,而是到你的院子裡走一遭,是不是就會知道你並沒有在府裡?如果是我發現了你在角門暈倒了,是不是你現在只能呆在我身邊,哪裡也去不了了?如果你不是那樣倔強,能跟著杜鵑回府,是不是也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情了?
杜鵑站在旁邊,看著她們大少爺對著那冰冷的酒罈子,先是微笑著溫柔地凝視,後又心酸地流淚。她知道,大少爺這是喝醉了。她緊緊地縮著身子,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
她可是清楚地記得,上次一個進來給火盆添炭火的小丫鬟,多嘴問了一句:“大少爺,您怎麼哭了?是不是喝醉了?”結果,被大少爺活活地折磨死了。屍體被抬出去的時候,已經面無全非了。
“大少爺,大少爺,有訊息了,有訊息了。”一個瘦弱的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滾!”容眼睛猩紅地瞪著那個突然闖進來的身影,緊咬著牙關,語氣冰冷地吐出一個字。想也不想便把酒罈摔了過去。
“哎呀媽呀!”小廝連滾帶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