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平滑,而是糾結且凹凸不平的,像是她之前靠著的老樹皮,中央是深深的一道溝壑,她移動指尖摸索到溝壑的尖端。
“文修遠……”她的嘴唇哆嗦著,無法再多說一個字,身體也隨著她移動的指尖劇烈顫抖著,就如風雨中孤苦無依的一葉扁舟。
文修遠放開手,嘴角是殘忍而快慰的笑,“阿兮,你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了。”
不如不見(3)
“丟掉工作的是我,怎麼你比我還頹?”林蔚然家裡的客廳,她雙腳都窩在沙發裡,抱著抱枕歪歪扭扭的半躺著問對面的漫兮。
從外面回來,漫兮就是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言不語,臉色比早晨更灰白了幾分。聽到她說導演將她換掉的訊息,臉上自責的表情讓她疑心是漫兮從中做了什麼。
可她一個小助理又能做的了什麼呢?林蔚然自嘲的搖搖頭。
漫兮終於肯抬起頭,猶豫著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蔚然,今天劇組來的那個文總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林蔚然心下忽然亮堂了一下,並不揭穿她的偽裝,只是換了個角度躺著,“文亞娛樂集團的創始人文亞老先生的獨孫文修遠,手段很是了得,這幾年接連併購了幾家大的影視公司,現在文亞基本在中部是一家獨大。而且為人和他緋聞不斷的老爸大不相同,低調得很,極少出現在媒體面前,所以大多數人和我們之前一樣,只是聞其名不識其人。要不然那天在暗夜也不至於大家都沒認出他。”
“就是那個不久前收購了我們AD的文亞集團?”從前她只是知道文家做的是娛樂傳媒的大生意,卻並不清楚細節,沒想到就成了自己的大東家。她幾乎要感嘆,世界真小,五年間不曾聯絡過的兩個人竟然就這麼不期而遇。
林蔚然懶散的點點頭,託著腮幫子觀察她的表情。
漫兮的情緒變得比先前還要低沉,林蔚然有些訝異。多數時候,自己身邊這個寡言的女子都是榮辱不驚,無波無瀾的,她幾乎要以為漫兮是古墓派的新一代傳人,不曾想,小龍女的冷情也只是因為沒有遇到楊過而已。一旦遇到了,便心脈錯亂,那無慾無求的天家功夫再也練不下去。
“蔚然,我想換份工作。”果然,漫兮轉換話題的速度出奇的快,出口便驚人。
“怎麼,你想辭職?就因為我丟了這個角色,怕我沒辦法按時發你工資?”林蔚然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怎麼可能?之前那麼難的時候我都過來了,只是,”漫兮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簾,“時間長了有些厭煩,想要換一種生活方式。”
“哦,換種生活方式,這個理由夠深度,不過我卻不相信,”林蔚然站起來走到漫兮身邊又坐下,握住她的手,“我以為你是那種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變化的人。”
“蔚然,你不要問了好嗎?”漫兮慢慢蜷回手指,指甲在手心留下幾道深深的血印子,即使是這樣也不能和她留在文修遠身上那道傷痕的萬分之一相提並論。
“好啊,我不問你也別離開,我們扯平了。”林蔚然站起來,手□套頭衫懷前的大口袋,笑得滿臉無辜。
那天崔啟正將林蔚然叫過去,只是說她的氣質不適合那個壞表妹的角色,因為事實確實如此,她也沒有多費口舌去反駁,只是想起那個更不適合的關芹,剛剛對這位崔導演建立起的好感立刻一掃而光。
後續的問題崔啟正含糊其辭,林蔚然心情不佳也沒有多問,卻不曾想兩天後又接到了文修遠秘書的電話,說是讓她去面試一個新戲,為了保密考慮還要求她帶最親近的經紀人或助理過去。
這可是文亞頂級boss的首席秘書打來的電話,一般的紅星都沒有的待遇,更不用提她這種三流演員小角色。受寵若驚的林蔚然倒還沒有失去理智,她抱著電話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