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我,我,我被嚇到了。”
“嚇到了?”白衍林長臂一伸捉小雞娃似的將她捉進懷裡,男性的氣息壓下來,“這可不是好反應。”
偷偷地,沈小沫在她覺得他看不見的方向,淚花兒就灑下來,猝不及防。
她下意識地咬著指甲,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眼下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把她也許只是隨口說的一句話,牢牢記在心上,當成正事兒去辦。
沈小沫向來隨遇而安,從不會質疑白衍林的任何決定。
在賓館的這些天,她雖然也會覺得有些不適,但也沒問過將來何去何從。
因為從開始,她就答應他,要相信他,跟著他走。
帶著尊重的心對待愛,愛便會美滿。
沈小沫知道,不能太貪心。
可是白衍林在慣她,他在喂她,在一點點的將她的胃口撐大,撐得她連心都是滿的。
“怎麼了,和小貓兒似的,也不說話。”白衍林雙手捧著她的小臉,“呦,怎麼哭了。”
他的心一慌,一向咬釘嚼鐵的白衍林在遇到她情緒不穩的時候,只有手足無措。
當即將她摟的緊了些,“你要是不喜歡,咱就不住這兒,咱回賓館。”
他將她手裡的房產證拿過,隨手扔在沙發上,胳膊用力一帶就轉了方向,“走,咱走。”
“不是。”沈小沫用力掙脫他的懷抱,突然就大放悲聲,嗷嗷地哭,“不是白衍林你幹嘛對我這麼好。”
她的聲音裡三分埋怨,七分幸福,可沈小沫自己也搞不明白,就是停不住眼淚。
嘩嘩的,和水龍頭似的。
她邊抽泣邊支吾,“我說北郊空得很,你就買了小房子,我說我愛瑪格麗特,你就給我種一片,我說……我說不下去了我……”
沈小沫一下子蹲下來,手臂環抱將頭埋在雙膝,泣不成聲,還不忘數落,“你真的會把我慣壞的。”
白衍林被她嚇了一跳,這才反應過來,眼底光華大甚,躬身將她扶起來,溫柔的以額抵著她的額,眸色似水,“還記得我說過什麼來著,你哭一次我強吻你一次。”
“隨便吻,我才不怕呢。”她揉揉透紅的鼻尖,一頭攮進他懷裡,小手扒在白衍林的肩膀上屈著,像只貓。
“你就說你喜不喜歡這兒吧。”
“我喜歡啊我怎麼會不喜歡。”
“那就成。”白衍林拍拍她的小腦袋,又覆上她粉嫩的臉蛋捏了捏,“走,回賓館。”
沈小沫倏地抬頭,眼淚也止住了,驚惶問道,“我說我喜歡,沒說不喜歡。”
“我知道。”
“那還走啊?”
白衍林勾唇大笑,輕擰她的小鼻子,語氣裡掩不住笑意,“我說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啊?”沈小沫呆若木雞,完全搞不清狀況。
“咱一共才住了三天賓館,我選地段看房子用了一天,籤合同付款用了一天,今天剛買的傢俱,不得放放味兒半個月後再往這搬?”
“奧。”沈小沫恍然大悟,“對,是得放放味兒。可我只看了客廳,別的屋子還沒轉呢。”
“你想看看?”
“當然了。”她有點不好意思,聲音弱小,垂著腦袋支吾著說,“不看也行……”
“走,我帶你轉轉,一共也沒多大點地兒。”
“恩恩。”
臥室,書房,廚房,衛生間,一貫是她的風格,陽臺上不出她所料依然種了滿屋的瑪格麗特,晾衣服的地兒被他改造成花房,香氣撲鼻。
這就是他用了今天一天置辦好的嗎?突然明白什麼似的,沈小沫脫口問他,“你跟我說加班,就是在忙活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