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腦子裡早將之前的驚豔抹得一乾二淨。
這不正經的模樣,倒與臨風有得一比,也不知這二人若共處一室,到底誰會更勝一籌。
……
歐延無奈地扯了下唇角,沒當回事,低頭道:“送你回去?”
景年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拒絕,點頭跟上。
眼下逐漸入春,已有半個多月未下過雪了,歐延看著阿喜為景年披上披風,想到什麼,笑起來,“想不到擔心了這麼久,你卻原來是完全不怕冷的。”
景年不知該回什麼好,有些心虛地扯了扯披風的帶子。
“這是什麼感覺?”
他邊走邊問,語氣聽起來是真的好奇。
“嗯……”景年思考了一下,“就是……沒什麼感覺,就像夏季穿單衣一樣。現在的話,能感覺到冷的觸感,不過自己也不冷。”
“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自己有這種能力的?”歐延接著問。
“挺晚的……可能十多歲才發現的吧,我在地主府也沒跟幾個人說過話,根本不知道這些,還是有一年冬天老爺過來,看我房裡沒有棉被,賞了我一床,我才漸漸注意到大家冬季都會穿的厚一些的。”
景年說到這裡也覺得有些荒唐,笑了笑,“不過也好在我不怕冷,不然早該在村子裡凍死了。”
歐延沒說話,靜靜看了她一會兒,這才收回目光道:“其實上天一直很公平,拿走了你一樣東西,就會用別的方式再為你補償回來。”
“好吧。”
景年毫不在意地笑起來。
歐延便也沒再說什麼。
二人沉默地走了一會兒,景年卻控制不住好奇,有些猶豫地看了歐延一眼,斟酌著道:“莊主……慕容莊主和沈小姐……”
她話沒說完,歐延卻先揚了眉。
景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你且說說。”
他沒打斷她,讓她繼續。
“慕容莊主,喜歡沈小姐對吧?”
景年看了眼周圍,不知為何就有些心虛,小心翼翼的,生怕慕容昕忽然從哪兒冒出來一樣。
歐延失笑。
“你沒猜錯”,歐延溫和地看她一眼,“很早以前的事了,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不過倒還記得當年他氣不過傾城喜歡的人是我,又不說緣由,平白無故地找我打了好幾次架。”
景年噗嗤一聲,這還真是慕容昕做得出的事。
“那沈小姐這一次……”
景年想到沈傾城的遭遇,下意識道。
“他很生氣”,歐延接了她的話,“所以這案子一直都由他在查,只是不想讓傾城睹物思人,我便先帶著她離開上京了。”
“原來是這樣……”
景年總算弄清了其中的緣故。
“他這次來,也想把傾城一起帶回絮柳莊。”歐延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