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阿狸就點了點頭。
司馬煜就又低聲問道,“那現在,你能不能回答我了?”
阿狸:……
“我有些困了。”
司馬煜就沉寂了片刻,有些不甘心的親了親她的耳垂,卻還是說,“……就這麼睡吧。”
阿狸就倚在他的肩膀上。
火苗噼啪的燒著,他的臂彎很暖和,很舒服。阿狸靠在他肩膀上,望著他的側臉。
“衣服應該已經幹了。”她說。
司馬煜便悶不作聲的收回來。摸了摸,確實已經幹了,就給她搭在前面,“睡吧。”
阿狸依舊只是望著他。
司馬煜漸漸就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自覺便瓢過來又躲開,飄過來再躲開,飄過來……再也躲不開。兩個人彼此凝望著。外間雨聲越遠,偶爾的獸鳴聲也低下去,連火苗的噼啪聲也不聞了。只有彼此漆黑的眼眸,柔軟明亮的橘色眸光,和那光芒裡自己的身影。
不知不覺便閉上了眼睛,互相擁抱著接吻了。
溼的和乾的衣服脫去。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嵌合在一起。就像那江水再一次漫溢上來,溫熱柔軟的含住每一個細胞,浮浮沉沉,洶湧激盪,綿延不絕。呼吸粗重著,卻像窒息般渴求彼此的氣息,唇舌互相吮吸著,腦中煙火絢爛綻放。
天將明的時候,司馬煜望著懷裡沉睡的阿狸,思維混亂的嘆了口氣。
……她只是嘴硬吧。他想,嗯,絕對就是嘴硬。有什麼好嘴硬的啊!
阿狸夢裡翻了個身,面孔貼上他的胸口,聽到他沉沉的心跳。不覺微笑,用力圈住了他的肩膀。
司馬煜便俯身親了親她的嘴唇。
外間雨停,晨鳥歡鳴。
搜尋了一夜,衛琅終於望見了山間小屋,看到煙囪口升起的白煙。
“是那邊嗎?”他問道。他身旁帶路的少女臉上還有倦容,然而容顏明耀,超然脫俗。她立刻便鬆了口氣,已經抬腳往那邊跑,“嗯,這邊是淺灘。他們如果在這附近上岸,肯定會到那邊木屋裡避雨——我特地把煙筒漆成硃色的,一眼就望見了。我去看看。”
衛琅想了想,還是攔住了身後侍衛們,道:“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我很想說是前天的份……
總之開始碼今天的份了!雖然說是雙更……
總之寫多少算多少啦!
最近好冷清,爆發過一次,也還是沒多少留言和收藏……
所以再一次,收了我吧!
梁燕銜泥(五)
司馬煜落水的事早透過太傅上報給皇帝和皇后。
天下著暴雨,又有風,水浪翻湧。搜救的人尚且難行,何況是落水的?便少有人存什麼希望。
也只衛琅和謝漣咬緊了牙,死不鬆口,從水上、陸上一寸一寸的翻找。
衛琅在下游看到村子,便強徵了十餘村民來帶路。
夜裡忽然數千衛兵圍村,皮靴踐踏著路面,滾雷一樣的聲音。火把映著雨夜,將天都要燒透,著實擾民。除了來迎接的里正和村老,家家都把門閉得死緊。生怕招惹了什麼禍端。
還是衛琅路過左家,左佳思從屋裡望見,看他眼熟,才向她阿兄問了一句。他阿兄只說要人帶路搜山,左佳思便想起當日阿狸丟在東山里,也是這樣的陣仗。
雖覺著不會這麼巧,但救人總是最要緊的。別看她是個女孩子,素日裡卻將東山當自家後院,此時比尋常男人更合用些。也就不顧避諱,換了蓑衣跟著跑出來了。
一個姑娘有這麼大的膽子和急公好義的心,衛琅也十分感激,便讓她跟在自己身邊帶路。
小姑娘確實靠譜,聽衛琅描述,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