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凌琅心中微動開口道,“我也許就沒去祁府了,莫不如明日兄長與我一起去一趟,也該去拜訪一下,畢竟重病痊癒,是件值得慶祝的事。”
凌明日,的確是要去祁府,每逢過節,他都會與祁越約好,再加上三五好友,吟詩頌詞,談天說地,今年中秋,便約在了祁府,畢竟大家也要去給祁老爺和祁夫人拜訪慶祝,祁家大少爺當年雖然年幼,卻也是文采過人,現在康復了,諸人也想一睹風采。
凌聽罷應下,也便到了晚膳的時間,直到第二日中秋佳節,自是一家其樂融融,後話不提。
……
祁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停藥的原因,最近的確有些發燥,尤其是到了晚上,更是輾轉難眠,隨著天氣漸冷,晚間他反而越發燥熱,若是翻身看到寶七,心頭便湧上一股說不出的灼熱,只能背對著寶七而眠,深吸著氣閉目強壓。
若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那就真是廢了,他只是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靜心寡慾,幾乎很少思慮這方面的事情,沒想到剛剛停藥數把月,就已經對此事如此敏感而渴求了,尤其是面對眼前之人,那股衝上來的濁氣,是他前所未有的。
最近幾日,祁容感覺那股衝動越發強烈,任憑他忍耐力極強,也只是到了夜間便暗下來眸色,帶著說不出的低沉灼熱,背對著寶七很少說話,平息許久才能入眠。
十四的月亮雖然沒有十五圓,卻還是清亮秀麗,清清朗朗的掛在夜空,皎白的月光鋪滿整個院子,煞是好看,寶七晚間和祁容本是坐在院中賞月,難得的清靜和安詳,連這一刻的時光都跟著美好起來,寶七輕倚在祁容身側,靜靜望著頭頂的月色,那一刻,是真的希望時間能停留下來。
她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她知道這一刻是安靜且幸福的,生活中的小心翼翼勾心鬥角,好像都在月色下洗滌乾淨了,離她遠去……
只是寶七沒看多久,祁容突然提議回房休息,聲音微沉,透過清白的月光,寶七看他面頰好像有些泛紅,卻又不太清楚,雖不知道原因,還是回房去了,畢竟明日還要早些起床,中秋佳節,不知道要忙碌多久,早些睡也好。
寬衣入眠,往日祁容還會同自己說些話,今日寶七發現祁容,幾乎閉口不言,對自己的話語也是甚少回應,即使回應,也是帶著幾分沙啞低沉的音色,讓寶七越發不解和疑惑,躺在床上看到對方翻過身去的背影,隱沒在淡淡的月色下,寶七隻覺心中發澀。
她不明白祁容態度變化的原因,雖然對方變的不明顯,卻依舊逃不過她細膩敏感的心思,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自己給對方的飯菜被對方發現了,傷到了自尊,所以才這般反應?
亦或者今日自己給對方補的太過了,讓對方難以接受,明知他身有殘疾,卻還是做些補陽的飯菜,其實自己真的不是介意,而是想給他做些什麼……寶七躺在床上惆悵不已。
這件事的確是男人不太容易接受的問題,以前的社會都有些難以啟齒,何況還是古代,寶七愣愣的望著頭頂昏暗的紗幔,對方一定是察覺到了,畢竟對方喝過這麼多年的藥,怎麼可能察覺不到這些……寶七想的出神,如同睡著一般,糾結著要不要給對方繼續做下去。
不舉之症,哎,寶七默默的嘆了口氣,自己啥時候也開始屬靈了,是跟對方坦白,還是默默的停下,說出來,恐怕更加讓對方和自己尷尬吧,咳咳,也說不出口吖!
只怕祁容日後知道寶七的心思,自己在旁邊這般忍耐,恐怕都要吐血了吧。
就在寶七躺在床上失眠神遊,旁邊的身影突然動了,寶七被拉回現實,唿吸一下子跟著變得更輕,斜眼瞅著身邊的人無聲的坐起身來,唿吸略沉的吐了口氣,穿著裡衣下床離開了。
不多時,寶七便聽到一聲開門的響動,輕微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