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個大禮炮也搬下來,喛,你都給綁一起兒。”
腳似乎凍僵了。她跺著腳說:“真是的,平常煩他們吧,整天在我身邊晃悠,這會兒想找個免費司機,一個都不見影兒。”
這聲音……,張勝身子一震。猛地扭頭看去。
雖說是冬季,但是女孩的身段仍然很苗條,東北地女孩經常這樣子,為了姣好的體形。大冬天的也不肯多穿一些,名符其實的美麗凍人。
這個女孩穿著黑sè緊身褲,米sè迷你裙,上身穿偏襟外套,外罩復古風格的小披肩,頭上戴了頂俄羅斯民族風情的粗羊毛軟帽,既俏皮又高雅。這是個很會打扮地姑娘。
“蘭子!”張勝鬼使神差地叫出了口。
“你……勝子!”秦若蘭扭頭,驚呼,畏怯,然後是一臉驚喜。
張勝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他咧嘴笑笑,像含著個苦膽似的:“你……怎麼在這兒?”
“啊!要過節……,爸媽陪爺爺回鄉下……。我不想去……呃……一個人冷清……”,秦若蘭的臉蛋兒不知為什麼突然紅通通地,神情忸怩。說話也結結巴巴的起來。
“怎麼這樣,你姐姐呢?要不去你表弟家呀。”
曾經同床共枕、曾經恩愛纏綿的一個女孩兒突然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張勝心裡也彆彆扭扭的。
“我不想去,我姐……是刑jǐng嘛,最近在辦一樁案子,哪顧得上我。”
秦若蘭說著。戴著絨兔子手套的小手不安地握緊了又鬆開,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
“小姐,捆好了,一共二百六十四塊,你給兩百六得了。”攤主包好了鞭炮說道。
“喔!”秦若蘭轉身掏錢,旁邊一隻大手擦著她地衣袖伸了過去,張勝說:“我付吧,你的車在哪兒,我給你搬上去。”
“我沒有車呀,一個人悶,就跑和平廣場來了,逛著,就想起了買鞭炮。”秦若蘭吐吐舌尖,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似的解釋說。
“那……打車走吧,我幫你抬到路邊去。”
“哦!”秦若蘭頭也不敢抬,像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跟在他屁股後面,張勝吃力地拖著一大堆煙花鞭炮,她也沒想起來幫著抬一下,神思恍惚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個人走到路邊,誰也不敢看誰,心都在砰砰跳,中間隔著一堆一點就著的火器,兩個人傻頭傻腦地抻著脖子看過往地車輛,半天也沒想起來伸手攔車。
臨近年關,打車的人多,這裡又是廣場靠近中間的地段,經過這裡地計程車全都有客,站了一會兒見打不到車,張勝說:“你等一下,我去把我的車開過來。”
“好!”還是一聲。
張勝走回“愛唯一”花店對面,只見捲簾門已經完全鎖上了,張勝心裡先是一酸,繼而一怒,他跳上車,絕然地發動車子拐上了和平廣場。
停好車,把煙花鞭炮搬
箱裡,兩個人坐進車裡,張勝握著方向盤瞅著前方兩了片刻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去哪兒?”
秦若蘭奇怪地瞟了他一眼,說:“我家呀。”
“喔!”張勝一拍額頭,苦笑一聲發動了車子。
他那副神經短路的模樣逗得秦若蘭“噗哧”一笑,忙又趕緊忍住,裝作若無其事地扭向一邊。
可愛女孩的笑不盡相同。小璐的笑是那種讓人看了如沐chūn風從心裡往外甜的笑,而秦若蘭一笑時俏皮中透著嫵媚,清純裡藏著妖嬈,彼此韻味十足各擅勝場,只是張勝此時正自情傷,沒有心情欣賞。
兩個人一路無話,車子開進靜安小區,駛到了秦若蘭地家門口。
張勝從哪人那兒對這裡已經有了些解,知道這些小獨樓住的都是軍級以上離退休的將軍。從年齡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