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戈快把我打死了……”。
徐海生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勃然大怒道:“他媽的,下手這麼狠?”
張勝眼見鍾情那麼妖嬈動人的一個美人兒給揍得成了豬頭,看的人怵目驚心,忙說:“徐哥,現在不忙生氣,得趕快送鍾姐去醫院,這傷勢太嚴重了。”
“哦哦,是是,等等,我換衣服!”
徐海生恍然大悟,趕緊換了外衣,取了車鑰匙和他一左一右攙了鍾情下樓,這時很多人用的還是黑磚頭似的大哥大,不過徐海生特喜歡新鮮事物,大哥大自然也早換成數字機了。
他摸出銀灰色外殼的西門子S3,先打了一個電話,聽內容是打給醫院熟人的,車子開到市三院,雨搭下已經站著好幾個白大褂,推著一輛搶救車等在那裡。二人下了車,把人抬上手術車,便急急地推進了醫院。
徐海生看來在這裡很有影響力,他和一位笑容可掬的副院長說了說,這邊正進行救治處理,那邊已經把高檔病房安排好了。張勝一見這裡幫不上什麼忙,被打的又是徐海生的情婦,自已在這兒人家也不方便,便向徐海生告辭。
他本以為出了這檔子事,徐海生這兩天一定沒空去拜訪張二蛋,不想徐海生還挺上心,臨走時特意囑咐明天上午九點半來接他,一塊兒去守備營寶元集團總部。
次日一早,徐海生開著一輛黑色賓士,果然來了。看到這輛車,張勝不期然地想上次在看守所看到的黑色賓士,心裡不由一動,但想了想還是忍住沒問。
路上張勝問了下鍾情的傷勢,徐海生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那個瘦皮猴,沒想到竟下得了這麼重的手,鍾情怕得休養半個月以上才行,我已經安排了人護理了。”
張勝心道:“自已老婆和你私通,丟了這麼大的人,他怎麼可能忍著?只是……把一個女人打成那樣,也真是太不象話了。你可以離婚,這樣打人算什麼?”
徐海生悶哼一聲道:“打電話的也不知是誰,他媽的壓根就沒安好心,他電話打到稅務局,直接跟接電話的人說的,鬧得整個稅務局都知道了,瘦皮猴臉上掛不住,想瞞都瞞不下來。算了,別提這事了,想想就煩。”
張勝見他悻悻然的,便不再言語。
守備營距市裡並不遠,再加上通往守備營的路修的非常好,一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地方。這裡原本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子,現在因為出了一個張二蛋而名聞全省。
這位農民企業家的名字雖然極俗氣,但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寶元集團董事長張二蛋是市政協委員、縣人大代表、著名農民企業家,是他,憑一己之力造就了整個守備營鎮的繁榮昌盛。
這位張董事長農民出身,小學文化,曾因流氓罪被判刑十年,其實說是流氓罪,按現在的標準卻不夠判刑的。起因是張二蛋和一個比他小十多歲的寡婦勾搭成奸了。兩個人在一起勾勾搭搭,也不怎麼揹著那寡婦的女兒。
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總是耳濡目染這種事情,漸漸動了春心,一次趁母親不再,她就主動勾引張二蛋。小姑娘雖不漂亮,可是年輕啊,張二蛋稀裡糊塗的就和這女孩兒上了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後來終於露了風聲,那寡婦惱羞成怒,便反咬一口,去派出所告他耍流氓,張二蛋倒也光棍,始終沒說出和這寡婦有一腿。那寡婦也不敢逼的太狠,沒說他強姦,只說是調戲她的閨女。
但那時流氓罪也夠重的,張二蛋就這麼進了監獄。他於80年代初刑滿釋放,出獄後靠拉板車餬口。
正常情況下他這一輩子大概也就是這麼度過了,可是他被人生幽了一默之後,大概老天爺也覺得虧欠了他,於是在他渾渾噩噩渡日的時候,忽然給他送來了一份機遇……
張二蛋還在蹬板車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