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我痴狂,誰斂我瘋癲(18)
【如若我說對不起,來得及嗎?我不想說對不起了。我只想你,日/後可以幸福。】
“聽說呀,他這每十年來,每年都請無數的畫師,畫著那個女子的畫像,來找那個女子呢。”
那女子說完,便遞給那女子另外一張畫像:“吶,給你看看!這就是那個女子的畫像了。”
這時,南風驟起。
婢女手中的畫像,被風捲起,吹走,剛好飄落到柳緋煙的腳下。
柳緋煙也隨著微風的飄佛,收回飄散的思緒,向著方才飄落到地下的畫像輕輕一瞥,正想收回視線時,卻呆愣了。
畫像中的女子,不算很漂亮,卻是少有的清秀。
看得出,畫畫的人,很用心,把女子畫得惟妙惟肖。
僅僅觀其畫像,你放佛都會被女子綻開的笑靨所感染,人也歡快起來。
可是,柳緋煙此時,心裡卻一片的沉甸。
多久不曾見過畫中的這模樣了?
在這裡的歲月,放佛過了千萬年之久。
久到她都忘了,她的臉上,曾經也有過這樣神采飛揚的笑。
久到她都忘了,她曾經有個名字,叫初幻蝶。
久到她都忘了,她曾經等過一個人,叫薄生。
良久,柳緋煙抬眸,對著那兩個有點躊躇不前,想撿回畫像卻又不敢上前的婢女。
神色冷靜地問著:“把你們二人剛剛所談論的,再重複一遍。”
那兩個婢女以為是主母怪責他們談論是非,一下子慌神了,便支支吾吾的,怎麼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柳緋煙再一次,語氣平靜地問著:“說吧,剛剛談論的內容。我不責怪你們。”
那兩個婢女看著眼前的主母,好一會兒,見著真不像是要責罰她們二人的樣子,那緊張的心,才平伏下來。
那一開始挑/開話題的女子對著柳緋煙恭敬地行禮後,便開聲說著:“稟主母,畫中的女子,聽說是塵俗一個名喚小烈之人,他一直等著的女子。”
“婢女寒霜在進昔璃宮之前,曾經聽聞那個小烈,侯了畫中女子二十多載。”
“當初他們定下的婚期到了的時候,那個男子依舊舉行了婚禮。只是與他拜堂的,只是那個女子親手縫製的嫁衣,聽說那時,在場的賓客無一不被男子的痴情所感動落淚。”
那個叫寒霜的女子,說著說著,放佛也被那個痴情的男子所感動,眼眶也紅了一圈。
柳緋煙看著眼前的寒霜,依舊是語氣平靜地問著:“你說他不曾娶妻生子?”
那個叫寒霜的聞言,擦著流下的淚液,點著頭:“是的。聽聞那個男子各個發著女子的畫像,想要尋回畫中之人,卻一直沒有音信。如今還在候著呢。”
柳緋煙擺擺手:“好了,你們把畫像拾起,便退下吧!”
兩名婢女聞言,拾起畫像,對著柳緋煙行禮後,便退了下去。
柳緋煙再一次的對著眼前,滿湖的荷花,晃神了。
小烈,荷花開了,可我,卻無法伴你觀蓮了。
原來,你一直不曾負我。
是我,辜負了你的一腔愛意。
小烈,如若我說對不起,來得及嗎?
小烈,我不想說對不起了。
我只想你,日/後可以幸福。
第327章誰憐我痴狂,誰斂我瘋癲(19)
【誰在夢中糾纏,誰清醒了又幻滅了】
江南,神秘的屋子。
那人,像曾經,成千上萬個日日夜夜那樣,坐在門檻上,等著他心心念唸的人兒歸來。
他希望,她一推門進來,便看到他綻開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