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通門的一代六弟子張廷珏,琴棋書畫學得無一不精,又練得一身好功夫。他實際上已經相當於張廷珏的弟子了,只是因為大通門收徒必須要經過選徒大會這一關,所以陳達夫才沒有和張廷珏正式以師徒相稱。他是本屆選徒大會民間賭局中最大熱門,比起同樣被看作熱門的衛起的一比五的賠率,他入選一代弟子的賠率居然低到一賠三。
作為六號候選人,不是因為他最熱的賠率,陳達夫本身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所以他在半山棋館早早報到之後,並沒有留在現場注意其他候選人的情況,而是早早回貴賓樓休息了。他這個人多才多藝,又風流自賞,年少多金,夜夜笙歌,醉生夢死,晝夜和常人相比完全是顛倒的。
可是今日他在睡得香甜的時候被一個手下費力叫醒之後,他卻並沒有大發雷霆。果然,他的手下給了他足夠好的理由,因為他們在半山棋館內發現了絕色的雪飲。他的手下確定雪飲往霧雨瀑方向去了之後,就立刻去告知他這個重要訊息。於是陳達夫睡意全消,立刻帶著僕從急急忙忙趕到了霧雨亭這裡。
陳達夫精神抖擻地信步跨入涼亭。他先掃了一眼衛起和衛青。他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來歷,他的手下遠遠看見衛起和衛青,就認出了他們,趕緊把這個資訊告訴了他。陳達夫是知道衛起最近在半山棋館引起的轟動事蹟的,事實上他本來也準備要挑戰衛起的。不過他認為美女要比圍棋重要的多,他很自然地認為,也許衛起這個毛頭小子的圍棋水平可以和自己相提並論,但是要論起如何討美女歡心,那肯定是給自己提鞋子都不配的。
於是陳達夫將眼光專注到廳內的美女身上,雪飲的絕世風姿讓他心裡的每一隻小螞蟻都忙碌起來。陳達夫露出自己最自信的經典微笑,用最完美的語氣落落大方地說道:“姑娘你好,我是陳達夫,見到你很高興。”
雪飲似乎真的很樂意見到陳達夫,笑得花枝招展、魅力萬千,當她眼角餘光發現衛起和衛青似乎也挺在意她是如何對待來人的時候,她索性用極嫵媚的語氣說道:“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啊。這兩個愣頭小子正讓我覺得無聊呢,你就來了。”
陳達夫大喜,這美女如此態度可親,那當然是大好事情。雖然對方如果態度冷漠的話,他也有千百種辦法達到目的,但總是費事不是。陳達夫連忙說道:“讓你這樣的大美女無聊不開心,那可是天大的罪過。不如由我來陪姑娘找點消遣?”
雪飲嬉笑道:“我們找什麼消遣呢?”
陳達夫不假思索道:“我們去喝兩杯如何?我知道這通天山莊內一處很不錯的酒館,包你滿意。”
“半閒酒館啊。”雪飲不費事就知道他的一切。
“是啊,正是半閒酒館,姑娘你去過?是很不錯的,對嗎?”陳達夫口中說著,心裡卻想著:“這妮子長得如此清純,偏偏又如此嫵媚,竟然又似慣去酒館的,真是極品。”
雪飲卻說道:“那酒館是還不錯,可還能超過此地了?”
陳達夫聞言環顧四周,不禁點頭道:“姑娘說得對,此地真是酌酒對飲的絕佳之處。不如請姑娘稍候片刻,我讓下人去備些酒菜過來。”
雪飲笑道:“不用那麼麻煩,這裡有現成的好酒。”
緊接著陳達夫就看見雪飲不知道從哪裡憑空掏出諸多好酒。大瓶小瓶、大壺小壺、大壇小壇的各種好酒,眨眼間就將青石圓桌面鋪滿了大半張。
陳達夫看得眼花繚亂、目瞪口呆,耳中聽到雪飲說道:“你倒是也做過幾件善事的,雖然是心血來潮之舉,就讓你挑次酒喝吧。”
陳達夫不知道雪飲話裡的意思究竟是什麼,只聽清楚了對方讓她挑酒,散亂了的眼光多少回覆正常了一些。突然,他指著一白色雕龍的陶瓷酒罈子大驚道:“這、這、這是皇家專用的醉龍酒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