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電話另一頭的精神狀態。
但最後他還是隱忍著,平靜地淚流滿面對著手機道:“瓦。爾。特先生!是你嗎?瓦。爾。特先生!嗚嗚嗚我好想你萌!”
手機裡傳來楊叔那莫名充滿了安全感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你去哪裡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被一個金色垃圾桶吃掉以後就在這裡了。
這裡的人說這裡叫什麼霓虹東京……”
穹蹲在廢墟里,擺弄著腳邊散落的磚塊碎片。聽著手機裡的聲音。用力擠出幾滴淚水,一口氣要把這幾天在咒胎中受盡的委屈都傾訴出來。
不時還要冷靜地探頭朝暗色外看去,四處打量——可惜視線所及都沒有那個白色頭髮男人的蹤跡。
一句不知何處傳來晦澀難懂的咒語傳來:【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汙濁殘穢,皆盡祓禊】
一個小型的、但級別更高的“帳”從建築上籠罩下來。
另一邊瓦。爾。特表情一怔,訊號卻開始卡頓起來:……是真實的世……步猜測時間流動與現實有所不……務必小心行事……調查清楚……找你的。”
“瓦。爾。特先生你知道……”咒靈是什麼嗎?
穹一句話還沒問完,手機再次沒有了訊號。
穹的眼淚即刻止住,換成鎮靜警惕。
時間流逝?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幾乎在那個小小空間裡待了整整十四天。這麼看,這地方的時間流動比原本的世界快了許多。
廢墟外,黑色的“帳”突然閃爍了一瞬。這吸引了穹的目光。
建築外圍那些像是黑紗一樣的東西,從他從那個密閉空間出來是就一直存在著嗎?
那句咒語的作用?穹隱約感覺手機訊號問題應該跟這東西有著直接的關聯。
“啊?原來是人類啊。”熟悉的聲音從頭頂正上方傳來,聽語氣似乎還有幾分失望。
“當然是人。”
不然還能是什麼?
穹下意識地回答,覺察到不對勁時已經與對方對上了視線。
被特級咒靈“祈本里香”殺死的巨形咒靈在湧出時,貫穿了這棟教學樓,硬生生在樓體中間開出了個形狀規則的圓柱形大洞。
斷壁殘垣間的二樓,相連的鋼筋條上蹲著那個白髮男人。光透過他白色的眼睫,照亮他藍色的眼瞳。
五條悟拎著那罐蘇打豆汁兒,雙眸垂下,臉色難掩幾分嫌棄。
“哦哦,那個!難道是!外星人?!”他揣摩許久,突然憋出來一個最有說服力的答案。
穹後退幾步拉開足夠安全的距離,“你又是什麼人?”穹反問道。
“我?我不是奇怪的人哦!”對方指了指自己。
“抱歉啦。這位外星人先生,突然接受這種事情需要花不少時間,”五條悟捂著一隻眼,另一隻瞪大,笑得爽朗,看起來有些天真浪漫。
他突兀地轉折,笑容甜美:“為了賠禮,我請你吃拉麵怎麼樣?”
穹:“……”
握緊瞬間失去銀白色光澤的棒球棍:“……啊?”
“咕魯——咕——”
安靜的廢墟中,肚子叫聲顯得有些淒厲。
穹尷尬地捂住空蕩蕩的肚子:“呃這……”這不爭氣的肚子,給他整無語了。
這人輕笑著從高處輕巧地跳落下來,沒有激起一粒塵土。
他很是自然地走過來拍了下穹的肩膀,隨後遞過來那杯蘇打豆汁兒,彎下腰用那雙藍色眼睛真誠地看著穹:“外星人先生的喜好有些……獨特?不過這杯飲料我有好好幫你保管好哦。還貼心地為你封了口。拿好。”
穹動作僵硬地接下。
拉環開口處密和了回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