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他們的主要任務是救人,而不是不知所謂地跟一隻特級正面對抗。
穹回憶著平板上看到的商城地圖,踏進了安全出口的樓梯通道。
等三隻爬上頂樓與理子會和,樓下的戰鬥已經升級,進入白熱化。
熊貓抗起火箭筒,朝樓下看去。
樓下兩層的圍欄已經被戰鬥打到變形。自頂層垂落下去的燦爛奪目的精緻吊燈噼裡啪啦落了一地,地面、牆壁上都開了大小不等的洞。
刃手腕上的傷已癒合,他執劍而立,一隻腳踩著只剩下了軀幹的咒靈的腦袋,令它掙扎不得。
因為戰鬥,他兩隻眼睛都流下了詭異的血淚,冰冷的神情加上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猶如從地獄爬回的厲鬼。
“飲、飲月!”他腳下用力,令咒靈發出哀嚎。
“不……能……忘、記。”他捂著頭。
聲音戛然而止。
熊貓一整隻突然打了個冷顫,發出一聲驚呼。
他放下火箭筒。
胸口起伏,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
狗卷棘趴在圍欄上,向下張望,逃避地移開視線。
他搖了搖頭,沒有看到什麼,什麼都沒有看到。
穹也朝樓下看去,脫落的吊燈燈光閃爍著,一片混亂中,刃的脖子被擊雲穿透,鮮血從中汩汩冒出。
系統x在穹的衣服裡,微微顫抖。現在在踐行開拓星神意志的人都是些什麼狠人啊——
“我無意挑起爭端,也對那無意義的過去沒有興趣,”丹恆的聲音傳來,“為什麼要執著於過去,為什麼要一次次奪走我的同伴和安身所在?!”
“咳!咳咳——”刃吐出一口鮮血,拽住了穿過自己脖子的槍尖,艱難地回頭,與握緊長槍的人四目相對。
“飲、月,”他動了動手指,卻沒能拿起劍來,便倒了下去。
看來記憶沒有完全清除。
穹拿起被熊貓放下火箭筒,感慨了下這物件還挺重,用瞄準鏡當望遠鏡,停在刃身上。
穹嘆了口氣,雖是不死之身,但還是能感覺到疼痛的吧。
丹恆抽出長槍,鮮血甩開:“現在輪到你了。”
咒靈伸出一隻還未成形的手,握住刺過來的長槍槍尖,似乎有些疑惑、懼怕,眼角竟留下一抹淚水。
也許它很疑惑長槍中沒有咒力為什麼還會對它造成傷害;也許它在懼怕名為死亡的臨近。但最終都沒有得到答案和一絲一毫的憐憫。
蒼龍濯世的水波盤旋在擊雲之上,落地生蓮,金色蓮花綻放開來,將咒靈滌盪成了碎塊,一根蠟化的人的手指滾落出來。
丹恆撿起那根手指。
蠟化的肌肉僵硬、乾癟,拿在手裡其實並不能感受到什麼,但丹恆很確定,這是穹曾提起過的傳送裝置的能量來源。只是,這東西是怎麼運轉起傳送裝置的呢?
咒靈殘留的痕跡逐漸消失。那隻特級咒靈被祓除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小棘你臉色好蒼白,”理子扶著圍欄,站起身來,“看到了什麼嗎?”
樓下一片狼籍,沒有一角完整的地板、玻璃,人的鮮血、咒靈的血肉到處都是。
她瞪大眼睛,看著樓下長著一對青綠色龍角的人,嘴裡的棒棒糖被咬得咔吧作響。
她向幾人問道:“你們過來的時候,有碰到硝子和伊地知嗎?”
丹恆感覺到了視線,轉過頭看向樓頂,湖綠的眼珠閃過光,發現不是敵人後才收了鋒芒。
理子移開視線,眼看著自己的腿上爬了一串黑色的圖紋,“我們被咒靈攻擊,中途走散了。必須快點找到他們。”
“他們朝哪個方向走的?”穹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