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悟,亦不開竅,也無法,便帶他到一處所在,又引了先前那麗人給他,密教給他諸多不能為人道的言語,要他領略那“雲雨”之事。
這“雲雨”之事,倒是容易易得的,比先前讀那些晦澀難通的詩句好懂的多,當下寶玉含羞且喜,便抱了那秦氏可卿者,兩人翻雲覆雨,一度春風,不知今夕何夕。
寶玉得了趣,醒來之後,無心賞花,恍惚便只回了榮國府裡頭去。進了門有丫鬟迎了。寶玉別個不尋,放眼一看,只問道:“襲人呢?”
有個杏眼桃腮,一副伶俐像的丫頭就笑,說道:“從早上起來就愣在那裡,這會子還沒動過窩呢,也不知是怎麼了。連二爺去寧國府她都不跟著,實在反了天,二爺也該說說她。”
寶玉情知她說笑著呢,就說道:“好了,想是她不舒服,亦或者有心事,晴雯,你替我去叫她來,說我有事。”
那俏晴雯便答應一聲,又看寶玉,說道:“我知道我也是白說,二爺怎麼會捨得說她呢……她可是二爺房裡最頂力的一個人,我們原也是都比不上的。”說著就一笑,出去叫襲人了。
晴雯出了寶玉房內,見外頭欄杆上,軟軟地伏著一個人,正沒精打采地看著面前籠子裡一隻白鸚哥跳來跳去,纖纖素手裡握著一根細草,不停地去逗弄那白鸚哥來啄,自己卻木呆呆地,彷彿出神。
晴雯見她的樣兒,捂嘴一笑,躡手躡腳望那邊去,旁邊的一個溫柔面相丫鬟見了,急忙說道:“小心別嚇著襲人姐姐。”晴雯瞪她一眼,說道:“偏你多嘴!”
那丫鬟見狀,就也不語。這邊晴雯就悄悄地走到襲人身後,忽然一拍她的肩膀,襲人果然驚了一跳,手中的細草落在地上,那白鸚哥閃著翅膀,呼啦啦飛起來,吱哇有聲。
襲人回頭,望了一眼,說道:“晴雯,你幹什麼?作死是不是?”雖然這樣說,語氣卻仍是軟綿綿的,好似沒有力氣。
晴雯見狀,也不鬧了,只說道:“你別不識好人心,裡面寶二爺叫你呢,說有要緊事情,你只顧在這裡看這鸚哥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鸚哥成了你的主子爺不成?”
襲人聽了這話,就嘆了一聲,慢慢地起身來,說道:“這鸚哥倘若是我的主子爺,倒也好,可惜它沒什麼福氣……”
晴雯聽這話古怪,卻見襲人慢慢地向內去了,晴雯只疑心她話裡有話,然而想來想去又想不明白,只好衝著旁邊的丫鬟,說道:“你看看她,雖說比我們在爺面前得臉,可也不能狂浪成這樣兒。”
那丫鬟是襲人手下的一號頂用,叫做秋紋,便說道:“我瞧襲人姐姐今日沒什麼精神,大概是因前幾日那場病鬧得,她才剛好,你也別太牙尖嘴利的了。”晴雯聽了這個,才不說話了。
那邊襲人就進了房內,果然見寶玉正坐在床邊上,坐立不安的,見了她來到,彷彿天上掉了寶貝下來,急忙把兩個小丫鬟揮出去,連連說道:“好姐姐,你過來。”
襲人磨磨蹭蹭,慢慢走過去,似是而非問道:“二爺有什麼吩咐?”寶玉望著她,雙眼發光,說道:“姐姐,你聽我說,我今日在寧國府裡頭……”就湊過去,在襲人的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把那警幻仙子所教的勾當,一一說給襲人聽。
襲人聽了這個,捂著嘴不語,雙眼滴溜溜看著寶玉,好似驚了。寶玉看著她,低聲說道:“好姐姐,只因我知道你的心意,是最上心我的,我有什麼事也向來不瞞你,如今有這樣好事,我們不如試著做一做,此中滋味……甚是有趣。”
說著,便湊過來,細細看襲人,只見她面孔白皙,神態嫵媚,雙頰發紅,眼眸低垂著,自有一番欲說還羞的嬌態,不由地心旌神搖,伸手抱住襲人的肩,翻身一壓,就要行那警幻仙子所教之事。
寶玉正抱住襲人,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