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交接,這才赫然發現他臉上有不少的淤青。
蘇淺暖指尖撫上邊城嘴角處的破口,什麼人,敢對邊先生動手?
“被一隻自大狂妄,自以為是的瘋狗咬了罷了。沒關係,遲早有一天,本少爺會加倍地奉還回去!”
邊城不甚在意地撇了撇嘴。
這傷口一看就知道是人為的,也不知道是和是麼人起了衝突。
不過邊城擺明了不想細說,蘇淺暖也就不追問。
邊城最欣賞蘇淺暖的地方,就是她從不多言,也不會有過剩的好奇心。
他若傾訴,她便傾聽,從不纏著他問東問西。
真是越來越稀罕他這個夫人了。
邊城俯身在蘇淺暖的唇瓣啜了一口。
蘇淺暖因他這突然起來的吻而怔愣了一下,那傻乎乎的小模樣,別提多勾人。
沒能忍住,邊城又親了一口,一口一口,又一口,結果上了癮,吻住她的唇瓣就再不願鬆開。
蘇淺暖回過神,雙手推拒著他的肩膀,“邊先生,你幹嘛呢?”
“親你。”
男人回答的直白而又簡潔。
末了補充一句,“親吻自己的妻子,合法且合理。本少爺正在使用身為丈夫的合法權利。”
他拿她昨天說過的話堵她。
“……”
有個記憶力太好的丈夫,也是很傷腦筋的一件事。
房門在這時候響起。
“少爺,我可以進來嗎?”
蘇淺暖從昨天傍晚起到現在都沒有經過食。
在夏雪給蘇淺暖看診的時候,邊城就吩咐了可蔥去廚房裡給她熬了點粥,端上來。
“進來吧。”
可蔥一手推開房門,一手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放這吧,本少爺來喂就好。”
可蔥驚奇地看了自家少爺一眼,納尼,她沒幻聽吧?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有一天竟然說要主動給人餵飯?
果然,愛情是能夠令人脫胎換骨的麼?
邊城端起粥,舀了一口,放至嘴邊吹涼,餘光瞥見石化了的可蔥,嫌惡地謝了她一眼,“你怎麼還在?”
嚶嚶嚶,被嫌棄地不要不要地,她需要一塊提拉米蘇才能治癒她受創的心靈!
可蔥端著托盤,帶著她那顆受創的小心靈去投入提拉米蘇的懷抱去了。
蘇淺暖以為,像邊城這種衣食住行,皆有言冰、夏雪她們四人妥帖伺候著的大少爺,喂人吃飯這種事情,肯定做不來。
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的動作意外地嫻熟,每一勺喂送的速度間隔都恰如其分,在喂到她嘴邊時,怕會燙到她,每一口都是吹涼了再喂到她的嘴裡。
蘇淺暖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察覺到她的視線,邊城開口問道,“夫人在想什麼?”
“我在想,可曾有那麼一個人,被邊先生如此精心照料過。”
清澈的眸光定定地望著她,蘇淺暖直言不諱地問道。
蘇淺暖不喜歡猜忌,她也不喜歡讓人費心去猜她。
兩個人在一起,最基礎的就是互相交託信任。
所以,她心裡若有任何疑問,會直接宣之於口。
沒有誰天生就是特別會照料人的。
如果那個人很會照顧人,說明在舊日的時光裡,必然有那麼一個人,被他精心照顧過。
那個人,是誰?
他又將一口熱粥吹涼,送入她的口中,動作未有任何的遲疑,“恩,是曾經有那麼一個。”
入口甘甜的紫薯粥忽然就帶了些許澀然的苦意。
“噢。”
頓時沒了胃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