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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異常的沉默。

季尚澤的眼底一片猩紅,”你是在怪我們麼?當年我和無暇……“

”當年你們羽翼未豐,孤注一擲,也未必就能夠力挽狂瀾。無暇,當年的決定是對的。尚澤,你和無暇,不必因此而心存愧疚。“

關瑜修正得圓潤乾淨的指尖就那樣悄然地收攏。

這麼多年,他和尚澤兩人,一直被愧疚和不安折磨著,拼命地強大各自的羽翼,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為的就是有一天,當安寢再次踏足這片土地時,他們兩人能夠有再無人敢動他分毫的資本。

尤其是他。

當初是他竭力支援父親的決定,將安寢從邊家接班人候選人的位置上拉了下來,一力促成泠泠和邊疆的聯姻,以換取父親對他的信任。

用了最捷徑也最骯髒的方式,問鼎權利的頂峰。

在安寢生死未卜的關頭,他甚至去尚家,將即將登上直升機去往錦城的尚澤給攔了下來。

安寢已經成為邊家的棄子,他和尚澤,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否則,誰給安寢他日東山再起的資本?

最終尚澤被他說服,無論錦城那邊打來幾個電話,他們都狠心沒有去接,忙於接管各自家族的勢力。

不是沒有感覺得出來這些年他對他們的刻意疏離,心存愧疚,卻也無可奈何。

他從未想過要夠獲取他的諒解,他關瑜也從來不會對他所做過的事情和所說過的話有半分的悔意。

畢竟,當年說是為了安寢,也未必沒有出於對各自家族利益以及自身的利益考慮。

可這句話就那樣輕鬆地從他的嘴裡說了出來。

他說,無暇,你當年的決定是對的,不要因此而心存愧疚。

他果然如同他期望地那樣,理解了他和尚澤的一片苦心。

可是,他卻又將他生活上的不便赤果果地血淋淋地攤在他和尚澤的面前。

安寢,你這哪裡是要我們無需愧疚。

你,這分明是要我們更加愧疚……

季尚澤張了張嘴。

和家庭成分的關家、安家不同,季家就只有季尚澤一個獨苗苗。

當年季尚澤鬧著要去闖蕩音樂圈,不肯接受家族的安排,邊城出了事以後,關瑜找到他。

他說,尚澤,安寢和音樂,你只能選一樣。

他能怎麼選?

縱然他能夠為音樂捨棄一切,那又如何?

他麼邊安寢才是他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兄弟,特麼他能為了一樣死物就棄他的兄弟於不顧?

用五年的自由,跟家裡要了一大筆錢,打到安寢的賬號上,作為他在錦城安身立命的資本。

五年來不止一次加班加到內出血,才總算提前結束了那五年的賣身契,近半年才有時間搞搞音樂。

他以為他是問心無愧的,能做的他都為安寢做了。

可是……特麼的,聽到安寢說出這麼句話的時候,特麼只想要痛哭一場是怎麼回事?

這些負重前行,以為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可是最苦的那個人,又哪裡輪得到他?

季尚澤吶吶地閉了嘴。

關瑜輕輕地閉了閉眼,重新睜開。

”說吧,你這次回來,想要我和尚澤怎麼幫你?“

……

邊城吃過晚餐,回到房間,蘇淺暖還在熟睡。

邊城摸了摸她的腳,眉心微蹙,怎麼還是冰的……

兩人一起睡的時候,邊城就發現了,他的新婚妻子體溫似乎比尋常人要低一些。

據她自己說,是因為小時候總是也穿不暖,有時候又因為寫作業太過投入而忘了及時做飯,或者是燒得菜不合養父母的心意之類的小事,就會被罰睡客廳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