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醒醒,醒醒。酥酥——”
小傢伙半夜那會讓起過夜,後來又因為爸爸為什麼不肯承認自己苦惱了大半宿,最後自個兒把自個兒給說服了,這才沉沉睡去。
這會兒睡得正香。
蘇淺暖也喊了半天沒動靜,為了不耽誤時間,只好自己先去洗漱。
蘇淺暖從洗手間出來,小傢伙還在那拱著屁股,睡得熱火朝天。
再不出門,她該遲到了!
萬不得已,蘇淺暖只好使出絕招。
“啊!遲遲,你的嘴角怎麼長了個水泡?”
這句話的“醒腦”效果是驚人的。
方才還睡得雙頰紅撲撲的小人兒,一下睜開了眼睛,以火一般的速度衝到了蘇淺暖的梳妝鏡前,小腿跪在梳妝鏡前的小凳子上,對著鏡子一番極為認真地檢視。
“酥酥你騙人!欺騙遲遲年幼無知!你這是不對的!”
小傢伙把嘴唇裡邊都給檢查了一番,也沒見著什麼水泡,轉過頭,鼓起了腮幫子,控訴蘇淺暖欺騙人的行為。
“啊,可能是酥酥眼花了吧。”
蘇淺暖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哼!”
遲遲從梳妝椅上下來,重重地哼了哼。
他才不信呢!
肯定是酥酥又騙他了!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誰讓你賴床。你這頭小懶豬。”
蘇淺暖戳了戳他鼓起的腮幫子。
說起這個,蘇淺暖也是挺無奈。
除了長相隨自己,遲遲好像脾氣、喜好什麼的都隨了邊先生。
潔癖、自戀、張揚,無一不隨了邊先生。
一般的小男孩誰會介意唇邊長的泡還是逗啊,偏這小傢伙,別說是嘴上長了個泡就一驚一乍的,哪怕是屁股上長了顆痣,要是被這傢伙知道,估計也是要哭著嚷著,要他去把那痣給去了的。
蘇淺暖有時候都挺發愁,這小男孩這麼愛美,以後的性子會不會太娘了一點?
尤其是,她還是單親媽媽。
遲遲是無法理解蘇淺暖心裡的這份憂慮的,事實上,他要是知道蘇淺暖心裡還擔心過這個,只怕小傢伙會炸毛。
“遲遲才沒有賴床,遲遲只是昨天晚上思考問題,思考得太久了,睡得太晚,所以才會起晚了!”
小傢伙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辯解。
睡得太晚?
她怎麼記得昨晚遲遲九點不到就睡了呢?
認定了小傢伙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賴床,為賴床找的藉口,蘇淺暖也不拆穿他,只是催促道,“好了,趕緊去洗漱,再不洗漱,酥酥上班該遲到了。”
遲遲刷完牙,洗完臉回到臥房,蘇淺暖剛好在換衣服。
見到蘇淺暖在換衣服,小傢伙趕緊轉過頭。
“怎麼了?”
蘇淺暖眨了眨眼,不解地問道。
因為遲遲是蘇淺暖一個人帶大的,小時候就沒少一起洗過澡,所以蘇淺暖是從來不避諱當著小傢伙的面換衣服的。
在遲遲兩、三歲時,蘇淺暖也給他買過男女身體結構構造的相關方面的繪本。
知道了男女身體構造的差異,小傢伙也從不會盯著她的身體看,更不會問東問西。
但是像今天這樣,特意迴避的,蘇淺暖難免覺得有些奇怪。
小傢伙這是怎麼了?
“爸爸說了,不能隨便看酥酥的身體的。”
遲遲對邊城昨晚上說的,什麼男人啊女人啊的,是一個字沒聽懂。
不過邊城的意思他還是明白了的,那就是酥酥換衣服的話,只有爸爸可以看,其他人都不可以看。
遲遲的這一聲爸爸叫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