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走了之後,祈軒也沒具體安排誰來掌管墨園的大事小事,於是底下的丫鬟小廝便都預設了是我成了這墨園的主管,見了我雖然千般萬般不願意還是笑著喚我一聲,風月姐。
我十分受用的點頭。
我當著祈軒的面吩咐底下的丫鬟小廝做事的時候祈軒也沒甚意見,我便當他預設了我是這墨園的管事。
為了體現公平公正的思想,我重新安排了一下墨園裡頭丫鬟們的工作,洗衣裳的依舊是兩人,但是總不能讓人一直都在洗衣裳,畢竟洗衣裳這是傷手,要輪流來,兩天便換一次。
我還是和挽袖一起住,至於秋姐的房間,那便讓它空著。
在祈軒身邊做了一個多月的隨身丫鬟,我總算摸透了祈軒的作息以及喜好。若是有空餘,我便偷偷溜到瀾園坐坐或是去雪園找金銀聊天。
眼看半年的契約就只剩下一個月不到,金銀擔心我到了皇宮之後會露餡,近些日便一直在給我傳授一些宮廷的禮儀和闌珊平日裡的習慣。
看著金銀教我禮儀,我連自己都十分迷茫,為什麼我一定要回到宮中,雖然我用的是闌珊的身子,但是我是藍昔,並不是公主,是從21世紀穿越過來的人。為什麼一定要做回這幅身子的前主人呢?
若是不做回,那又能怎樣……
這幅身子一天頂著闌珊公主的頭銜,那就不會有自由的一天。再說,金銀作為闌珊的侍衛,若是我不做闌珊,那他是不是會受到懲罰。
金銀委屈了自己,教我怎麼走蓮步。雖然平日裡闌珊也是大大咧咧的走,但是正式場合還是要蓮步走的。
我坐在石頭上,看著金銀,「金銀,若是我不想做闌珊,會怎麼樣?」
金銀愣在那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站在我面前。
我抬頭對他對視,「你可曉得,我前世的名字叫做藍昔,藍顏的藍,往昔的昔。」
金銀旋身在我旁邊坐下,雙手撐著後面的石頭,抬頭看著天,「藍顏的藍,往昔的昔,挺好聽的,比風月這個名字好聽多了。」
「若是不做闌珊,你要去哪裡?」金銀偏頭看著我。
「還沒想過。」我雙手摩挲著,視線落在腳尖上,「我是怕我不跟你回宮,闌珊的爹孃會拿你問罪。」
金銀扯了一根草叼在嘴裡,說得十分坦蕩,「那有什麼的,闌珊本來就是被水溺死了,若是我回去如實稟告也算不上欺君之罪。」
我抿著唇看著金銀,「也就是說,就算我離開了,從此隱姓埋名做一名平民百姓也是可以的?」
金銀叼著草對著我,「只是,闌珊那對爹孃只有她這麼一個公主,當成寶一樣捧著,這次出門若不是闌珊那丫頭一哭二鬧三上吊,他那對爹孃絕對不會答應。若是曉得闌珊死了,可想而知,他們絕對也不好受。」
我無奈苦笑,金銀這個人雖然經常很大方,但是他小氣的時候總是不著痕跡。他這麼說,若是我不回去,那闌珊的那對爹孃豈不是傷心欲絕了?而我這個佔了闌珊身子的人豈不是一輩子都帶著罪惡感活著?
反正也沒地方去,我也不做糾結了,說不定做個公主還十分清閒,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每日還有人左右服侍著。雖然,不大自由。
我抬頭看了看天,在心裡嘆了一氣,「罷了,我身子裡流著的是郢國皇室的血,這是不爭的事實,既然如此我就該擔起作為一個流著郢國皇室血的人的義務!」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我便有一種要去慷慨就義的衝動,說得十分熱血沸騰。
金銀十分悠閒地看著天,「路是你自己選的,我可沒逼你。」
「放心,我沒說是你逼我的。」
金銀還說,闌珊出宮的時候還帶了一大批侍衛的,但是為了行事方便便讓那些侍衛都在一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