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飯,在街上閒逛了很久才回家,只有小如一人。
那場晚宴,父母也被邀請在其中。
她看了一眼時鐘,再過兩個小時,便是她的生日,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像今天一樣冷冷清清。
她讓小如先睡了,自己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明天,就是歐冠的決賽了,她想看看是不是會有些關於楓臣的新聞。
大半年的時間沒見,只有偶爾的電話聯絡,可是她一直會從電視網路種種途徑關注他的一切,也一直牽掛想念。
想了想,還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很快的被接起,男孩的聲音還是一樣的好聽。
她笑:“在做什麼呢?”
“剛訓練完。”
“都快比賽了還要訓練嗎?”
“只是適應場地性的訓練。”
“緊張嗎?晚上要是睡不著記得數一、二、三啊,或者不斷跟自己催眠,我顧楓臣天下無敵,我顧楓臣天下第一……”一面說著,一面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病。”是咬牙切齒的聲音。
林朗更是笑不可抑:“沒大沒小的,你姐姐明天生日你不能來陪也就算了,還敢說我有病,真是不像話。”
電話那邊沒有說話,柔和的沉默。
她接著笑道:“算啦,這樣吧,說起來我還沒有見你好好笑過呢,你明天笑一個給我看,當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就原諒你。”
本來想說進一個球的,想想,忍住了,怕給他不必要的壓力。
楓臣又在那邊咬牙切齒起來:“你真是有病。”
“不管不管,你不笑的話我跟你絕交啊,就這樣,我掛了,拜拜——”
她笑著掛了電話,突然覺得心底暖暖的,不是那麼空了。
第八十五回
從晚宴會場,趨車回家,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他的朗兒,小貓一樣縮在沙發上,睡夢香甜,電視機忽明忽暗的光影,在她美麗的臉上不斷變幻。
雅筑也看到了,無奈的笑:“這孩子,怎麼就在這裡睡了,總也長不大。”
一面說著,一面就要過去叫醒女兒。
林射忙伸手拉住她,還沒開口,一旁的語千已經輕聲笑道:“我去拿床毯子來給她蓋上。”
他輕輕搖頭說不用,然後徑直走到沙發邊上,彎腰,抱起她,動作輕柔而小心翼翼。
她在他懷裡動了一下,卻並沒有醒,只是自動的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林射忽然就想起上大學的時候,她告訴過他的一件趣事。
他的朗兒,從來都是睡眠好得雷打不動的小豬一型,那個時候住集體宿舍,她睡靠門這張床的上鋪,有天早上湊巧隔壁宿舍有個女生有事找她,心想時間還早,她又睡在門邊,就沒有敲門,在門外小聲叫她的名字,以免吵醒其他人。
結果……
林射唇邊不自覺的帶上了一抹寵溺的弧度,他還清晰的記得那天朗兒告訴他的時候眼底閃亮的光彩和不好意思的笑。
她說,結果啊,我們宿舍7個人全被吵醒了,只有我還睡得跟豬一樣,堇如忍無可忍了使勁抬腳踢上鋪才把我踢醒的。
笑著細細看她的睡顏,安靜而美麗,久違了的溫柔滿足情緒就那樣充溢他的心臟,他抱著她上樓,回到她的房間。
彎腰幫她脫了鞋子,再細心的拉過被子幫她蓋好,在她額上輕輕一吻,然後關門離開。
晚安,朗兒。
他在心底對自己微笑。
第二天,晨曦初升,林朗是被鋼琴的聲音喚醒的。
簡單的音符,一直持續不斷,從琴房,藉著微風,傳到她房間。
她躺在床上,忍不住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