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江淮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是不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
畢竟自己如今也算是失憶的“病人”。
在醫學上,失憶後的病人也有一些會出現很多莫名其妙的症狀。江淮並不認為自己是其中的一員。
時間越長,也證明自己的直覺正確的可能性越大。
不可能失憶就讓一個人性情大變,連生活習慣都改了。
明確這一點其餘的已經不太重要了。
江淮想明白,就像自己胸口處的大石頭被挪似的,整個人都放鬆不少。
從醒來到現在,他看到的自己根本就不是自己。
江淮掃了眼教室,自己是想明白了,整件事卻不是沒有疑惑的地方。
可最令他糾結的一點是有時候莫名其妙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零星記憶。
這是江淮最不理解的一點,他也時常想,要是自己真的不是江淮,那自己的腦子裡怎麼會有記憶?
正是因為如此自己總是陷入糾結,甚至懷疑自己的腦子。
直到剛剛在那個不知名男生嘴裡聽到“自己”做的事,自己先是震驚,再懷疑,隨後他才真的確定他不是“他”。
如果事實真如他們所說那般,那自己根本就不是江淮。
他自認沒到得不到一個人就要霸王硬上弓,好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一個。
怎麼能幹出如此齷齪的事呢?於他於對方永遠討不到好,甚至很有可能會結仇。
就算自己先前再怎麼不理智也不至於昏了頭。
所以,他這才真的確定。
這節課的大少爺格外安靜,規規矩矩的坐在課桌前,頭低著,盯著空無一物的桌面。
漂亮的琥珀色眼眸裡空蕩蕩的,光打在少年的頭頂,就算旁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出色的外表也足夠讓人停下幾秒去欣賞他的美貌。
好看的皮囊難得在此刻發揮了一個負作用。
平時都沒怎麼上過課的人突然回來本就吸引老師的注意,再加上江少爺為數不多的加分項,上課的老師一眼望過去就能看出來江淮沒聽課。
更別提江淮本人的帶來的傳言。
一下午有好幾個老師朝江淮拋去幾個不贊成的眼神,但都終究是沒開口。
江淮不聽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此幾個老師也只能拋眼神了。
別的也沒什麼能做的,誰叫這個學生油鹽不進呢?
一開始還有人願意管,誰叫對方外表極具欺騙性?
是個人都難免被江淮的臉欺騙,哪怕對方在外的名聲有多不好,然後他們的幻想經過江淮一系列騷操作後徹底幻滅。
江淮上學的時間一久,經常弄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漸漸地,老師們也都摸清了江淮的性子。
江家的大少爺,天生身體不好,上課從來不聽講,心思不放在正道上,家裡對他也完全沒要求。
家長都是那個態度,當老師的更加不好說什麼了。
儘管在這教書的老師們都上過戰場,對待江淮行事作風極為不滿,但只要江淮沒被學校開除,他們能做的就是無視了。
很多老師也不理解江家把自家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還帶著一身病的大少爺送到一所軍事學校幹什麼。
要不是能受苦直接送到貴族學校就行,硬是給送到管理嚴格的軍事學校。
江淮選修的指揮系對體能的要求比較低,但那也是相對來說。
透過指揮系的體能測試對一個體質極差的少爺而言無異於難如登天。
況且這位少爺課不好好上,三天兩頭病倒,一病倒回家大半個月,作業更別說,老師一眼看過去就能知道不是江淮水平。
再這樣下去,到時候恐怕連期末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