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過去,迎面遇到一個熟人。
“齊娘子。”李桐低頭施禮。
在皇帝跟前適合打招呼嗎?
這一點沒人教她,齊悅有些微微的慌亂,但還是點頭還禮。並沒有說話。
李桐也沒有再說話,走過去了。
齊悅心裡的緊張又稍微的散了去,因為李桐方才給她一個笑臉,還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民婦叩見陛下。”她走了幾步後隱約確定皇帝的方向便跪下了。
有沙沙的紙張翻動的聲音傳來。
“…。。你當初為什麼想要去戰事後方?”皇帝的聲音也傳來。
齊悅遲疑一下。
“因為,因為打賭了嘛。”她最終低聲說道。
似乎有輕輕的笑聲響起。
皇帝將手裡的本子啪的仍在桌案上,輕輕的晃動頭。緩解一下脖子的酸脹,然後看著眼前乖巧跪著的女人。
這件衣服有些眼熟。
“你那天穿的是這件衣服?”他隨口問道。
齊悅被問了一個愣怔。
“啊?”她下意識的抬頭詢問,然後看到皇帝伸手在自己嘴邊左右畫了兩撇。
“那個啊。好像是吧。”她便忙說道。
“哎,你那天怎麼治好李閣老的?”皇帝帶著幾分興趣問道,“不是說已經無救了嗎?”
“這個,其實李閣老也沒那麼嚴重,就是腹部有遊離性氣體。抽出來就好了。”齊悅說道。
“怎麼抽出來?”皇帝接著問道。
“就是用針筒扎進去。”齊悅說道,還習慣性的伸手比劃一下。
皇帝哦了聲。
“你打賭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會輸嗎?”他問道。
齊悅再次愣怔一下。
“哪次?”她不由問道。
皇帝哈哈笑了。
齊悅被笑的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也知道吧,我跟人打過很多次賭的。”她乾脆說道。
皇帝笑著點頭。
“就那麼篤定次次都能贏?”他問道,“輸了呢?”
“輸了再說唄。”齊悅說道。
皇帝再次哈哈笑了。
“陛下,民婦有罪,此次行事確實唐突。”齊悅低頭再次叩頭說道。
“那下次還敢不敢?”皇帝問道。
“不敢了。”齊悅痛快的說道,俯身在地。
“是真不敢了,還是遇到了再說?”皇帝問道。
這個皇帝說話可真是鬼裡鬼氣的…
“民婦聽陛下的。”齊悅乾脆說道。
皇帝又笑了,他一揚手。
一個奏章扔過來,滑落在齊悅身前。
“拿著吧。”他說道。
齊悅這才抬起身,看著眼前的明黃封的硬本子。
“說的花裡胡哨熱熱鬧鬧的,那就讓朕看看,按你的規矩來,這些軍醫能有什麼大造化。”皇帝說道。
啊?
齊悅大驚,旋即大喜。
“真的?”她問道,抬起頭。
這個女人!
皇帝看著她似笑非笑。
“你今年多大啊?”他忽的問道。
這話題跳的可真是。。
一般人還真跟不上這個節奏,好在她齊悅不算一般人。
不過看來這個皇帝還挺有意思。
“陛下猜對了。”齊悅再次叩頭說道。
這次讓皇帝愣了下。
猜對了?他故意玩笑的三十歲左右?
別逗了,明明二十左右嘛。
什麼意思啊?
今日的午間是太醫院每月例行的一次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