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的一塌糊塗。
我說之前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希望不要再犯相同的錯誤。
瘦竹竿的二蛋子點著煙抽,聽我這麼說就立刻瞪了眼,上前一步挑釁的說,“白楊,你他媽的少來指手畫腳的。你家既然搬走了,就別再回來這裡說三道四的。實話告訴你,我嚴重懷疑小白莊遭受的劫難就是你姥姥那老不死搞得鬼。她神神叨叨的樣子,最值得懷疑。說不定就是她把那些鬼怪引到小白莊裡來的,否則外村怎麼一點兒事多沒有呢。”
他這種街頭痞子的嘴臉,我一直都看不順眼。
本來我已經忍得夠嗆了,他還要當我面這麼詆譭我姥姥。她都已經死了,還在努力的想要周旋和保全小白莊,真是好人難當。
我挺為她不值的。
我氣不過,血直往腦袋上湧,就要往上衝。我要教訓一下,狠狠的抽二蛋子那張臭嘴。
牛娃阻止了我。他這人說話還算能聽,讓我理解二蛋子。
他說二蛋子這人本來脾氣就臭,剛死了爹,最近家裡的倆哥哥也全都給陰兵抓了兵源了,如今就剩下他和他娘,能心焦氣不平的。
給他那麼一勸,我也有點兒冷靜下來了,意識到自己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打一場架不要緊,別把正事給攪黃了。
於是我就只能拜託牛娃,要他們儘快作出決定。我告訴他那木匣子事關重大,這件事不能拖。
我對牛娃說,“要是當初有人肯聽我姥的話,也不至於是這樣吧。有的人家裡死了人,特別要好好的自我反省,愚蠢的連自己當了幫兇都想不明白。”
“你他媽的說誰呢!”二蛋子忍不住了。
牛娃又只好去拉住二蛋子,斥責他少說兩句。我覺得牛娃說話還是有那麼點兒影響力的。可我決定忍下一口氣的時候,可小鬼丫頭不幹了。她一直瞪著抽菸的二蛋子呢。
“小崽子,你看什麼看,你還不服氣了。”二蛋子又發火了,朝著小蟲子瞪眼。
小蟲子就往前走了一步,嚇得我趕忙拉住她。
要說我和二蛋子幹一架無所謂,一旦小鬼丫頭出手,就難免鬧出大事來了。重要的是,鬧起來對於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是不利的。
我拉著小蟲子先去見我爹媽,告訴她是要去見她爺爺和奶奶。小姑娘一聽就高興了,說我還有爺爺奶奶呢,真是太好了。
我心裡吐槽,你可不是會有爺爺奶奶麼,當你老爹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呢。還是像你一樣,莫名其妙就出現了。不過我也看得出來,這小丫頭真實很喜歡見親人。
遵循著以前的印象,我往姥姥家裡走。她一直獨居,住在小山村的偏遠的西北角,有四間瓦房,是我爸媽給修建的。以前那裡是個小木屋,我小的時候就是那樣。後來我爸媽住到了縣城去,要她一起搬,死活不肯。
我現在理解她為什麼不搬家了,想必是和她極為特殊的身份有關。我父母最後拗不過,只好幫她新建了房子。
路上,看到那些村裡人家,幾乎家家都掛著白。
就是家裡死了人的那種情形。點著燈,門口的大門上被白紙糊住了,那是我們那裡死人後的習俗和傳統。小白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那場景著實震撼。並且人死了,還還得在家裡擱著。因為出不去小白莊,無法發喪和掩埋屍體。幸虧正值冬天,否則屍體腐爛,小白莊真不知道還呆得呆不住人。
我媽見到我的時候,非常驚恐,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清楚真是我後,一下子就忍不住哭了。
她說你個小孽障,怎麼也來這裡了。我剛才還祈禱期盼你別找來這裡呢,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你可把我給氣死了。
“小白莊不安全,你還傻愣愣的跟著往這裡面闖。”我媽說起來很生氣,也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