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魂力可以自主煉化大花的藥力,下仙域也許有修士也能克服這種藥力,但煉製大花,估計還做不到吧。
所有收集的花蜜、粘液和破碎的花瓣都分門別類裝入在一個個玉瓶中,張瀟晗撿了一個裝滿粘液的玉瓶,抬眸瞧瞧奔跑以後懶洋洋臥在靈湖邊的白狼,不是那麼放心,抬手間,一道道靈力在空中勾畫起來,很快就為自己勾畫出一個禁制,不影響視覺,卻將禁止內一切氣息都封閉起來。
如此她才放心,隨意端坐在地下,天底下也就是她這樣忘記了自己還是個女人身份的女修才會那麼隨意,絲毫不顧及所處的環境。
但凡靈山內修士誰不將洞府佈置得美奐絕倫呢,在這樣的環境中修煉也是種享受,而對張瀟晗而言,煉製靈丹的靜室和這種禁制也沒有什麼區別,若說是有,大約就是大與小的區別了。
手在納須瓶口一抹,靈力就環繞住瓶口,想想有些失笑,這東西用靈力可控制不住,乾淨利落地倒出來一滴粘液,空氣中一種極為特別的香氣瀰漫出來,張瀟晗將玉瓶收起來,手掌託著那滴粘液。
無色透明,只一滴,卻還是有不斷的香氣散發出來,她的身體在香氣中也蠢蠢欲動起來,興奮、燥熱、血液迴圈加快、敏感,這些感覺並不陌生,她曾經的體驗比這還嚴重,不足以讓她沉迷。
神識滲入進去,她擯棄了識海中的某種感覺,將靈力也推入進去,靈力穿過粘液,就好像粘液不存在一般,她閉上眼睛,只用神識檢視,甚至沒有去理睬香氣帶給身體的躁動。
她分別嘗試了五行靈力,然後是靈力合一,心中既喜又驚,這大花的粘液果然對五行靈力全都免疫。
心中思量著,她睜開雙眼,禁制內的香氣不濃也不淡,持續著,張瀟晗注目望了一會,指尖紫光閃動,這一次她注入的是紫氣。
紫氣進入,還是與先前一般,這一次張瀟晗蹙起眉頭,她頭一次遇到還有紫氣無法剋制的東西。
紫氣是天族傳承,來自於凰,是天帝般的存在,也是五界共同的創造者,卻無法制約同為五界的生物,怎麼可能?除非……
張瀟晗靜默了一會,除非這東西不屬於五界。
靈力、仙力以至於神擁有的神力,都是天帝創造,都要遵循五界的規則,但任何一個世界都還遵循著自然規則,不屬於天帝創造的,是本來就存在的,就如生與死,就如剋制。
無需證明的定理是公理,自然存在的,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哪怕是天帝都要遵循的規則也是公理。
所以,火這種實實在在的物質可以燃燒這朵大花,而靈力這種被賦予在特定世界中存在的,卻不能傷害到大花。
所以那個空間裂縫剋制靈力神識,那幾個陣法並非天帝直屬下五界修士所建造?宇宙之中並非只存在一個五界,天帝與凰那般的人物在他們所在的世界中實際很普遍。
就像前世傳說中的玉皇大帝所在的世界,所有的神仙們都住在那個世界裡,他們的法力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天帝和凰也是其中的一員,當然,沒有人親眼所見,所以到底是玉皇大帝還是修士,誰說得清呢。
所以,五界的規則對原本就不是五界的這朵怪異的大花沒有用,大花遵循的是自然規則,可不是一個世界又怎麼能出現在五界?這個想法一出現,張瀟晗啞然失笑起來。
還用證明嗎?她自己就是一個例子,她的靈魂根本就不是五界的。
思維太過發散,她卻不覺得她的想法錯誤,站的高度越來越高,曾經種種不合理的東西一再被證實,她正在越來越接近真相。
可能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真相,一切都是存在的,存在就是合理的,她根本就是管中窺豹。
張瀟晗凝視著被託著的那滴大花的粘液,一個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