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見門總會令人感覺怪怪的。
整扇門足有我二人半之高,是雙合門,以銀白為底色,上面刻著許多精細的花紋。仔細看的話,那花紋分明就是……“九尾狐?”那是以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來地九尾狐,在狐的眼睛部位。但是鑲了一顆細小的紅寶石…很明顯,那喻意著雪狐族……
看來門那頭的應該就是雪狐族之人了。只是…會是泠雪嗎?
很奇怪的是。我現在突然覺得越來越冷,原來作為寒屬性的雪狐族之人。無論去到任何地方,即便是剛剛在冰天雪地中隨意亂走,我都不會有絲毫寒冷的感覺,喔,不,我當然能夠感覺到冷,可是,那種冷只會令我覺得混身上下極為舒暢,而不是現在這般竟然已經微微有了些許顫抖。
我往手上哈了幾口氣,伸出雙手用力地向著門推去,隨著沉重的“喀喀”之聲,門緩緩地被開啟了個縫,但內中傳來的寒氣,卻令我不由地鬆了手。
“好冷啊我邊輕聲抱怨,邊用力搓著手。
“你是誰?”門內有著聲音伴隨著陣陣寒氣傳了過來。那是一種很冷然地聲音,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冰雪般,“是上次海賊的同伴嗎?……快回去,這裡不是你該來地。”
“你又是誰?”我邊問邊繼續推著門,這門極為沉重,我費盡力氣也只能推開容我側身進入的空間。
但即便如此,在夜明珠地照耀般同樣能清晰地看見眼前地那身著單薄白色長袍的男子,一時間,我看呆了。
他地容貌用世間任何筆墨都沒法形容,只能說精緻的就猶如神最傑出的作品一般,一頭銀白色的長髮直垂到腳踝,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質。頭上的那兩隻尖尖的狐狸耳朵沒有破壞他絲毫的容貌,身後的那九尾也是如此,只令人覺得這樣才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他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被鐵鏈鎖住?
在我打量他的當口,他同樣也在細細地觀察著我,很奇怪的是我能夠感覺到他心情的變化,從原本的淡然一直到現在如同烈火般的喜悅。
“緋雪?你是緋雪對不對?”他開口了,聲音雖然還是如此優雅,但與先前的冷然相比卻帶著些無比的溫柔,“你…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你是?”
“是啊…你不認識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落漠,令我不由地覺得心中有些酸酸的。
“我叫泠雪。”
泠雪?!果然是,雖然看到他的那一剎那我便有八、九成肯定他便是泠雪,但是,在聽到他親口如此說時,卻不知為何仍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你真得是…爸爸?”我猶豫的問道。老實說“爸爸”這個詞似乎只存在於書本之中,在記憶中甚至都不曾喚過,所以現在…一時間,我都想不起來這個詞該怎麼正確發音。
他看著我,輕輕點了點頭,似乎連些許移開目光亦會令他覺得不捨,也或許,他希望藉此來彌補那失去的幾千年時光。
許久許久,他終於開口了,“嵐霜還好嗎?”
我略略低下頭,想著狐狸媽媽…好?應該說不上吧……
“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呃…”我想著該如何開口,“…媽媽她沒法幻變為人形。”
“是嘛…。。”隱約中,我似乎看到有著一些晶瑩的東西順著他的眼角滑落下來,“她吃了不少苦……”
能夠感受到他的苦澀,我依舊站在原地,不想去打擾他。
“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有一個叫藍洛的告訴我曾在這裡見過可能是雪狐族的人……”我想了想,繼續說道,“後來,又聽到佑麒說你還活著,所以…我猜想藍洛他們在這裡看到的會不會是你,就這樣,我一路找了過來。我…我有很多事想問你……”可能是被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