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好應付,可閻王碎骨卻是粗中有細,沒那麼好對付,聽他的話頭,似乎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如何給夏琴羽解毒的。
此刻,有歐陽徵畫在旁,如果不想後院起火,只能乖乖接受國安遞過來的麻煩,於是,他停住腳步,面向閻王碎骨,笑著說道:“骨頭兒,今天你是有任務在身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直說就是。”
聽話聽音兒,聰穎剔透的歐陽徵畫,見邢逸有討好這個男人的嫌疑,猜到邢逸這牲口一定有把柄落在人家手裡了,於是,也跟著停下腳步,豎起耳朵聽著。
“算你小子識相。”閻王碎骨哈哈一笑,掏出一部手機和一副藍芽耳機,遞給了邢逸,然後說道:“不存在誰幫誰,今晚我們的目的一致,確保貝蒂女士的安全,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及時聯絡。”
看到兩個中年男人走遠了,歐陽徵畫才問身邊的邢逸,道:“他們是什麼人?”
邢逸收起手機,把藍芽耳機掛在耳朵上,輕聲回答道:“國安的,是為了保護貝蒂而來的。”
“國,國安……”歐陽徵畫吃驚的神情,甚是可愛,好半天才眨動了下長長的睫毛,接著說道:“貝蒂不是以私人身份來華的嗎?怎麼會驚動了國安,這陣勢有點大了吧。”
邢逸再次拉起她的玉手,朝劇場大廳走去,邊走邊說:“貝蒂的身份特殊,她的安危關係重大,而且現在是多事之秋,國安是不會閒著的,一定會在暗中保護她的安全。”
擔憂的歐陽徵畫,輕聲問道:“貝蒂是不是真的有危險?”
“八成的可能。”邢逸肅容回答道。
歐陽徵畫停住腳步,轉到邢逸面前,望著他的眼睛問道:“我是不是塞給你一個大麻煩?”
邢逸笑,安慰的說道:“放心吧,有我在,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兩人繼續往前走,邢逸自信而又霸氣的笑容,稍稍平復了歐陽徵畫心中的擔憂,這時她又嬌聲問道:“虐心情鎖是什麼鎖?你是不是有把柄落在國安手上?”
身邊的女人太聰明,才是最大的麻煩事兒。
邢逸輕咳一聲,掩飾住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窘態,說道:“也不算什麼把柄,只是有些事情,我暫時還不想公開而已,我會找個合適的時間,告訴你的。”
歐陽徵畫展顏一笑,柔聲說道:“只要你不對我有所隱瞞,時間再長我都可以等。”
能夠容納兩千多人的三號演播廳,此時座無虛席,站在大廳門口放眼望去,階梯式的沙發座椅上,坐滿了身穿正裝的聽眾,像邢逸和歐陽徵畫這樣的年輕人,為數很少。
全透明的穹頂,一抬頭就可以看到深藍色的夜幕,金碧輝煌的演播廳,裝飾的十分奢華,半圓形的舞臺上,曲譜,樂器架等,都已經安排就緒,靜待演出開始。
邢逸和歐陽徵畫按照座位號,找到了兩人的位置。
這時,演播大廳裡十分安靜,喜歡聽古典交響樂的人,素養都不會差到哪裡去,因此,這裡既沒有頻繁的走動,也沒有高聲的喧譁。
大不列顛皇家愛樂樂團,是世界上一流的交響樂團,曾與多位享譽世界的音樂大師,進行過合作,並獲得了輝煌的成就,樂團以整體藝術質量高超而聞名於世,樂隊豐富、流暢的音色、近乎完美的配合以及對經典曲目的駕馭能力令人歎服。
貝蒂在樂隊中擔任第二小提琴手的位置,曾多次隨隊參加演出,此次演出的指揮家,是聞名世界的斯特維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