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對這個壞訊息頗有興趣,心裡跟自己下了一樁賭,賭這壞訊息與墨家和儒家都有關。
張良也一改往日的溫和模樣,一臉嚴肅,彷彿儒家大當家上身似得,一瞬間氣氛凝重的讓人大氣
都不敢出。
“壞訊息便是丁掌櫃被羅網所捕,幾日前送往咸陽,而且據我的神秘朋友所言,關於墨家和儒家
的一些內情已從丁掌櫃口中套出,寫成了公文,一併呈給始皇。”
晴天霹靂!剛剛聚起的喜悅氣氛一招被破,眾人的心情將至冰點。小蹠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反駁
道:“丁胖子是不會招的!一定是你那個朋友騙你的,你都沒見過他什麼樣,誰知道他是好是
壞。”
“小蹠!”高漸離低斥,眼睛卻不由的看向張良,或多或少心裡總是不大信的,畢竟庖丁身為墨
家的人豈會如此輕易的屈服,將墨家統統供了出去。
“現在重要的不是丁胖子到底招了沒有,而是他已經被帶往咸陽了,且憑李斯的性子,若是招
了,恐怕我們已經沒辦法坐在這說話了。”青夢偏頭托腮看著張良,徐徐說道:“還是把如今形
勢說明白的好”
張良點點頭,將桑海如今的局勢和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幾日前蒙恬突然撤離後,第二日便整
頓兵馬離開了桑海,只留了一部分守備軍,而李斯和趙高也將押解丁掌櫃回咸陽,桑海將由扶蘇
主持大局,陰陽家從旁協助。”
聽起來蒙恬,李斯和趙高等人都將離開,桑海局勢會暫時清明,但這一切不過是表面現象罷了,
真的危機已經隨著李斯去了咸陽。
“雖說星魂會傀儡術,但丁掌櫃也不是一般人,意志也十分堅定,所以關於內情之言多半是李斯
之計。但是……”張良頓了頓,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沒有再說下去。
就這樣維持著壓抑的沉默,青夢雖然在墨家已久,但還是明白自己不過是客人的身份,評判墨家
弟子並未有那個資格。即使丁掌櫃意志堅定,但又能堅持到何時,李斯的手段毒辣的很,若是為
了剷除儒墨,就算是偽造供詞,只要丁掌櫃在他手中一日,他就有這樣的機會做的出來。怎麼
看,都是棘手的形勢。但是要明明白白的當著墨家的人說墨家的人如何如何,也怪不得張良會開
不了口。
燭火星子噼裡啪啦濺出,忽明忽暗的光線讓人昏昏入睡,青夢眼皮子耷拉著就快要完全進入夢鄉
時,終是有人打破了沉默。
小高冷清的聲音,像是一劑醒神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不知子房有何挽救之法?”
“不瞞諸位,李斯此次對丁掌櫃出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小聖賢莊”張良起身,深深一躬
身,“拖累了丁掌櫃,良實在愧疚。”
張良這話說的真摯,沒有往日那種故作客套,墨家的人聞言連忙擺手,“子房何出此言,子房幫
助墨家實在良多,我們感激不盡,愧疚的也該是我們。”
青夢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那些感激愧疚的話,心裡驀然生出溫暖。吾等本浮萍,相遇相聚既
是有緣,此時又能有此性命相待,當真是極不容易。
“好了好了,你們要客氣到什麼時候,在不拿出個法子來,恐怕儒墨兩家真的危矣。”打斷幾人
的‘閒談’,青夢無奈的搖搖頭,若是丁掌櫃知道他們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閒扯’,估計得哭
個一兩把幸酸淚吧。
“青夢說的不錯,不知子房有何計策?”雪女衝青夢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