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活著。
流言的力量是很強大的,我不知道當時傳到我耳朵裡的那些東西有幾分真,幾分假,也不知道到底是誇大了多少倍,但是我的確是知道冷陽的妻子都命不長,所以,我怕的不得了。
一得空,我就向人打聽冷陽的事情,得到的,都是負面的、暴力的、血腥的、殘酷的。
有時候,想想,我的身體都發冷。
我害怕我可能不經意的行為觸怒了他,在我渾然不覺的時候,被他給一槍打死。
於是,我想逃,可是又不敢。
父親說的,這婚姻不是兒戲,一旦定下,就是更改不了的,你就是不願意也得嫁!
所以,我就沒逃,一邊害怕著,一邊自我安慰,告訴自己,有些事不能當真的,我們王家也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的。所以,應該是沒事的。
但是,最後,我還是逃了。
促使我逃跑的,是一封郵件。上面寫著冷陽的第二任妻子慕青在死之前,已經買好了殺手,誰嫁給冷陽,誰就得死。婚禮,也是葬禮。也就是說,那個殺手會在婚禮上對我下手。
那份郵件,在十分鐘後自動銷燬了,我害怕極了。
我一想到我會在婚禮上被槍擊中,我就怕得睡覺都不安穩,甚至經常夢到自己穿著婚紗被搶給打死。
我感覺到自己被人監視了,那是一種感覺,我不能說清楚。我試著去檢視是誰在監視我,但是一無所獲。我只能感覺到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嚴重,越來越清晰。
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有些神經質了。
這事,我沒有告訴家裡人,因為他們肯定會像之前那樣用各種理由來安慰我,勸我放寬心,什麼事都沒發生,因為,他們已經認定了這樁婚姻,這是不容改變的。
所以,我只能自救,然後,在婚禮當天,在我父兄最不察的時候,我逃了。
當時的我,真的是太天真無知了,總以為,哪怕我逃跑了,也沒什麼事,大不了,被我父兄禁足一些日子,根本就沒想過我父兄會因此惹來多大的麻煩,這個,我就不多說了。
其實,現在想想,當時所有的一切,好像是有預謀一般的,在某一天,各種各樣的流言,突然向我襲來。那些平時也不見得多要好的朋友們,哪怕只有一面之緣,似乎都樂於關心我的安危,津津樂道地將她們所知道的關於冷陽殘忍的一面向我說來。跟我關係比較好的幾個朋友,更是紛紛勸我退婚,有些更鼓動我逃婚。
而今,塵埃落定,回頭再看看這些留言、這些朋友們,覺得就好像是一場可笑的戲。
當我深陷n國的時候,有幾個朋友關心過我的生死?!她們之前表現地一副為我著想的樣子,皺眉愁顏,個個都積極地為阻止我的婚禮出謀劃策,現在看來,都模糊地令人不敢辨認、不敢回想!”
葉露皺眉,她是可以理解王雪俐的。
王雪俐低低一嘆,尷尬地笑了一聲:“我好像是說著說著就向你發出感慨來了,呵呵,你可別介意。”
葉露搖了搖頭,“沒,我覺得我受益匪淺。”
“呵,聽你這麼說,我覺得很高興。其實,如果論起攀親帶故,咱們勉強還是可以搭上乾姐妹的關係的。我不敢高攀,也不敢恭維這種關係可以真切到哪裡去。但是,我記你的恩情,感謝在我懦弱而自私地逃了之後,你給我的家族帶來的庇佑,如果不是你的及時頂替,我們家只怕要招來滅頂之災了。也感謝在我身陷囹圄、幾乎就要客死在異鄉的時候,你對我的救助。所以,在我想了很多之後,我決定要找你。
我想把我在逃婚之前經歷的一些事告訴你,可能這些東西對現在的你來說是無關緊要的,但是告訴了你,你心裡也能有數,至少可能對於某些危機,能有些及早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