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雪奇跪在地上半天了,膝蓋已經生疼了,她輕輕在地上挪了挪位置,說:“皇上,民女句句說得都是實話。我與二哥是在至道三年認識的。我和二哥一見如故,二哥說話作事,有虯髯客之氣概,民女甚是折服,所以才傾心相交的。其實這麼多年以來,二哥也只來過汴梁三次而已。”
蘇雪奇還沒說完,皇帝已經拍起了桌子,怒道:“大膽,他有虯髯客的氣概,你就是紅拂了,那麼朕算是什麼?你休要拿這些唐人的故事來敷衍朕!”
蘇雪奇心裡也生氣了,然而蘇雪奇強壓下火氣,對皇帝說:“皇上,或者我這樣向您解釋,如果我是契丹人的細作的話,兩天前在相國寺我又何必勸皇上您和契丹人打仗呢?勸您遷都升州或者成都不才對契丹有利嗎?”
皇帝不假思索地說:“如果你是那樣一個細作,就不會在雍王和兗王跟前潛伏這麼多年也沒有被發現了。你的高明之處就在於你非常會掩示,將欲取之,反先予之,真真假假,騙過了雍王和兗王,也騙過了所有的人。可憐我那五弟,一直到走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蘇雪奇服了,原來只要一個人想要不相信另外一個人,無論怎麼樣,他都可以找到說得通的理由,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
皇帝看蘇雪奇不說話,接著說道:“朕問過雍王了,他說你的家鄉在是北京,朕從來就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地方。朕找馬鳴問過了,他說話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北京到底在哪裡,朕問他你的父母,他也說得支支吾吾,我聽說你們是姑舅親,既然是姑舅親,怎麼會說不清三代的來歷。現在在不但是你,還有馬鳴,身份都值得懷疑。”
蘇雪奇大吃一驚,她沒想到連馬鳴也受到了連累,忙說:“馬鳴他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皇上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皇帝看了一眼蘇雪奇,說:“你倒挺緊張他的嘛。我記得當年永昌郡主來求我給她作主,把馬鳴指給她作郡馬,那個時候聽說馬鳴和你是有婚約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雪奇本來不想再提和馬鳴之間過往的那段感情,可是現在不提也得提了,蘇雪奇說:“不錯。當年我的確和馬鳴私下定下了婚約。其實我和馬鳴並不是什麼表親,我們是在宋州相識的,一見傾心,所以後來一起來到汴梁。當年雍王妃誤會我,馬鳴在情急之下才說我們是表親的。具體的事情,皇帝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可以問雍王爺,當時雍王爺也在場。如果您還是不相信的話,您也可以問藍田郡主,當時郡主也在場。”
皇帝點點頭,說:“這麼說,你和馬鳴不是表親?”
蘇雪奇點頭說:“我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皇帝說:“這樣最好。省得永昌整天來煩我。”說完,皇帝一招手,一個侍衛走過來,皇帝對他說:“你去,叫人把郡馬放了,讓永昌郡主接他回去吧。”
侍衛答應了一聲,行個禮退了出去。
蘇雪奇鬆了一口氣,心想:“總算沒有連累到馬鳴。”
皇帝又看了看蘇雪奇,然後說:“朕再問你,你到底真名叫什麼?”
蘇雪奇看著皇帝,平靜地說:“皇上,民女蘇雪奇。”
皇帝瞪起眼睛說:“好,你不說,朕就姑且叫你蘇雪奇。朕問你,這次耶律遠山來汴梁是幹什麼來了?”
蘇雪奇發現無論她怎麼說,皇帝那裡已經認定她是契丹的細作、耶律遠山的妹妹了,就看了看皇帝,什麼也沒說。
皇帝一下子火了,說:“蘇雪奇,這裡是大內,不是保和宮,也不是景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