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之後,還是沒醒,嘴裡在說什麼,但卻沒聲音,我看看藥沒起效,今天早上又去街上找了個郎中幫你看,他也說不出什麼,只是說你的脈象雖然有點弱,但是又不算異常,讓他開藥,他磨蹭了半天才寫了一個方子,後來我開啟看看,也不明白他寫了些什麼,但是他交代要用女人的貼身衣褲做藥引子。我一看太不靠譜了,就沒敢給你抓藥。後來沒辦法,去找了趙元傑,他聽說了之後找了個御醫來,給你紮了幾針,臨走時交代說最遲明天早上你就會醒了,沒想到你還真就醒 了,比他說的還早。”
蘇雪奇聽完馬鳴的話,覺得他說的根本就不是自己。怎麼可能呢?從小到大她的身體都非常好,別人感冒發燒生病的時候,她常常什麼事也沒有,更不用說有什麼大病了。可是馬鳴又不可能對她撒謊,那麼她是真的在過去的兩天裡失去意識了嗎?為什麼一向健康的她身體會突然出了狀況呢?
蘇雪奇嘴角向上動了動,說:“你說大夫開的藥,要用女人貼身的衣褲當藥引子?”
馬鳴點點頭,說:“難以置信吧?一聽這藥引子,誰還敢相信他開的藥方子。滿街的郎中都是中醫,真是沒辦法!”
蘇雪奇說:“中醫有什麼不好的?”
馬鳴說:“我不是說中醫不好,我是說我們這一代已經不太瞭解中醫了,再加上傳統中醫有時候還和迷信、附會扯在一起。前幾天大家閒著沒事聊天還說起過一個藥方:必須是五錢秋天的幹螞蚱腿,一兩運河的幹泡沫,兩棵最先從棗樹上掉下來的紅棗,一錢茅屋頂上落下來的灰,兩錢閏月十五月光下蠶吐的絲,三錢枯死兩年又發出新芽的樹的皮,還要用閏六月那一年第一場雪的雪水來熬藥,並且熬藥時不能用右手。”
蘇雪奇笑了笑說:“果然是搜奇羅怪。不過中醫還真是很厲害的,中西醫結合,是東方醫學的優勢,也是東方人比西方人幸福的地方。”
馬鳴說:“你說的對。雖然我在街上找的都是庸醫,不過那個錢御醫真不愧是皇家御用,真是厲害!”
蘇雪奇說:“平白又欠了兗王一個人情。”
馬鳴說:“算了,別想那麼多了。在這個時代,我們既然認識他這樣的大人物,免不了要沾他點光的。這裡和現代社會畢竟還是不一樣,最好的資源都集中的皇室的手裡。如果我們現在在北京,就是多花點掛號費,專家門診我們普通人還是可以看的。”
蘇雪奇說:“話是這樣說,但是你也知道,他……”
馬鳴說:“我自然知道他對你絕不是普通的關心,但他好歹是個大人物,這點心胸還是有的。再說你都病成那樣了。”
蘇雪奇說:“總歸是我欠了他的情。前些日子在狀元樓吃飯,他們兄弟當著我的面為了雍王妃的事情起爭執,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馬鳴說:“人和人來往就是這樣的。並不是我們想欠他人情,但是事情到這個份上,不想欠也要欠,難道讓我看著你躺在床上,任憑你什麼時候醒過來嗎?你已經病得那麼厲害了,萬一小病變成大病怎麼辦?”
蘇雪奇說:“好好好,我承認你說得對。”
馬鳴說:“當然了,欠他人情,心裡最不舒服的是我。”
蘇雪奇聽馬鳴這麼說,便不作聲。
馬鳴說:“我還是上次那句話,我是真心把你當成親人、愛人看的。”
(二十八)蘇雪奇的年紀
天氣說涼就涼了,中元節的時候還是暑熱蒸人,現在一早一晚,非得穿上厚衣服了。蘇雪奇晚上睡在床上,覺得被子裡也並不十分暖和。看看窗戶,她知道,難過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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