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綿密,他就奪不了你的寶劍。這樣總可以打個平手。”桂仲明雖沒見過楚昭南,但今晚看敵人出於,和凌未風的劍法一樣,不是楚昭南還是誰?於是他小心翼翼,依著凌未鳳所教,果然楚昭南拿他毫無辦法。有時楚昭南急於進攻,偶有空隙,還幾乎給他辛辣的反擊挫折下來。
楚昭南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心道:“哪裡來的這個少年?在江湖道上,可從沒有聽人說過!”要知自楚昭南下山以來,除了曾敗給他的師兄楊雲駱和師弟凌未風之外,可說從無敵手。即算無極劍的名宿傅青主,也不過和他打成平手,想不到如今竟然奈何不了一個無名少年,他驕狂之氣,不由得收斂下來,劍法一變,忙改用陰柔的招數,想乘桂仲明經驗不足的弱點,乘隙奪劍。
兩人輾轉攻拒,鬥了一百多招,相府的衛士家叮呵已蜂擁而到,冒浣蓮看得大為著急,看他們兩人鬥劍,桂仲明雖抵擋得住,卻還是略處下風,這些人一來,他怎能逃脫?”
冒浣蓮咬著牙根,正打算若那些人圍攻的話,就亂灑奪命神砂。忽然天鳳樓懸出百餘盞彩燈,五色燈光之下,有一少年公子,手搖紈扇,儒冠素服,飄飄若仙,在第三層樓頭,斜倚欄杆,紈扇一指,朗聲說道:“公主就在此樓,誰人這樣放肆?驚動蓮駕,該當何罪?”衛士家丁,抬頭一看,見是納蘭公子,嚇得垂下手來,不敢亂動,楚昭南連發潑風三招,把桂仲明迫退幾步,身形一晃,掠到大風樓前,抱劍當胸,行禮說道:“卑職禁衛軍統領楚昭南,參見公子,事緣今晚有女飛賊闖入相府,卑職前來擒拿,未暇稟明。現她還有兩個同黨在此,乞公子飭令家丁協助,將他們擒下!”納蘭容若說道:“誰是她的同黨?”楚昭南迴身一指桂仲明,再斜竄幾步,找到了冒浣蓮,剛剛舉手,冒浣蓮忽然衣袖一拂,若不經意地遮著臉部,扭頭便跑,叫道:“公子救我,此人誣良為盜,竟把我當女賊同黨!”納蘭公子招手說道:“你上來!”冒浣蓮大搖大擺,登上天鳳樓。原來冒浣蓮在五臺山曾和楚昭南朝過相,深怕他看出自己身份,所以急急躲避。
納蘭容若哈哈笑道:“楚統領此言差矣!這兩人都是我的家丁,且還是我所熟悉的人,你怎麼說他們是女飛賊同黨?你趕快退出去吧!”這還是納蘭容若多少給楚昭南留點面子,要不然真會轟他出去!
楚昭南進京多時,深知納蘭容乃當今皇上最寵愛之人,更何況有個公主在此。心頭暗恨,沒奈何打了幾個揖,連道:“恕罪!”飄身出了園子。衛士家叮呵也悄悄散開,只剩下桂仲明站在天風樓前。
納蘭容若笑對桂仲明道:“你的武功很好呀,居然能和楚昭南打平手,你是誰呀?”桂仲明繃著臉道:“我是個看園人!”納蘭容若聽了,大為奇怪:怎的一日之間,接連碰著兩個出類拔萃的“看園人”?冒浣蓮妙解詞章,精通音律,絕不輸於時下名士,已令他吃驚不小;而桂仲明的武功,比起冒浣蓮的文學,還更令他驚舌。納蘭容若雖不精於武藝,卻曾聽得康熙說過,楚昭南在禁衛軍中,首屈一指,連大內衛士都算在內,他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漢,而這個年青的“看園人”競和他打個平手,這人的武功,也就可想而知了。納蘭容若不禁走下樓來,拉著他的手道:“你叫什麼名字呀?和我進樓內坐坐吧。”桂仲明輕輕一摔,脫出手來,叫道:“我沒有功夫!”納蘭容若又是不由自主地給震得退後兒步,笑道:“怎的你和你的同伴都是一個樣兒?”他一抬頭,忽貝桂仲明一臉凜然神色,大吃一驚,他雖然超脫異常,不同流俗,可是到底是個相府公子,幾曾受過人這樣冷漠?心中很是不快,說道:“壯土既不願與我輩俗人為伍,那也就請便吧。”
哪料桂仲明看了他一眼,卻又不走,再發問道:“我的同伴呢?”納蘭容若道:“我進去給喚他下來吧。”桂仲明搖搖頭道:“不用你去,我自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