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罵我……”白雲呆了一呆,而烏鴉已經衝出很遠了,白雲趕緊快馬加鞭的趕上:“到底怎麼了!?”
“你知道修道院裡是什麼日子?一個七歲的小女孩,多待一天都是殘酷的!”烏鴉像是對宗教非常反感:“看不出來你平時油滑,關鍵時刻居然比豬還笨!”
“明、明白了!”白雲一夾馬腹:“衝啊!”
小道難行,四十里之後,兩匹戰馬先後累倒,烏鴉、白雲把累贅的東西一丟,縱身上樹,一路飛掠而去。因為兩人體力都很充沛,又不必受道路的約束,日落時分已經趕到魔殿所在的山嶺之下。
“停──休息一個鐘頭。”烏鴉身體凝住:“現在是晚飯時間,我們最好是在晚祈禱的時候進去。”
“好──好的──”好幾十裡的長途奔波,白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對魔殿挺了解啊──”
“你以為我是你嗎?”烏鴉沒好氣的說:“身為魔屬人卻連魔殿每日的作息都不知道,你能活這麼大真是幸運。”
“你也不差,白色的夜行衣呢……”白雲好歹緩過氣來,靠著一棵樹上休息著:“我只有佩服的份。”
兩人對視著,同時一笑──但烏鴉立即就恢復了淡漠的表情,因為在他笑的那一瞬間,白雲的眼神又變得悲痛起來。
時間在緩緩的流失,天已經全黑了,可魔殿裡晚祈禱的鐘聲還是沒有響起來。白雲用手指捏弄著那條項煉,神色顯得有些焦急。
“差不多了。”烏鴉身體一動,把包裹丟在地上,配劍已經掛在腰間,就是在這個時候,魔殿裡晚祈禱的鐘聲響了起來。
“你走前面,我跟著。”烏鴉本不知道白雲是什麼出身,嘴裡不住的交代:“好言好語的詢問,絕不能生氣。你是來接人的,先得確定目標才行。”
“好的。”白雲也樂得裝個菜鳥。
“對方是祭司,你的魔法師身分根本沒用……”烏鴉走在前面,交代著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最後還說:“對了,面對那些祭司的時候,你不妨裝得猥褻一點。”
“我是好人,我不會裝猥褻啊!怎麼辦?”
“不會裝就去死。”
烏鴉沒什麼廢話,白雲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跟上。沒過一會,兩個人拐上了蜿蜒而上的青石大路,魔殿那高大的圍牆就已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裡,一道鐵製欄柵的大門貼了金,看起來很巍峨、很莊嚴。
白雲加快了腳步,在一個拐角處越過烏鴉,走到大門前。然後不慌不忙的在幾個護衛的注視目光中伸出手來,輕輕釦響了門環。
一個護衛走過來,以桀驁不遜的口氣問:“你是什麼人?這麼晚了來修道院做什麼?”
“我來自首都魔殿。”白雲用淡淡的口氣回答:“有事要見主事祭司。”
“晚了,祭司不見客。”護衛以懷疑的眼神打量著白雲,他才不會相信這個既沒有馬車,又沒有隨從的人是從首都魔殿來的。
“你最好通報一下,不然你們修道院今年的贖罪證書就泡湯了。”白雲的口氣變得冰冷:“一條小小的看門狗,你只怕是擔待不起。”
“請閣下稍待,我這就去回話。”聽了對方的話,護衛身體一顫,口氣立即就變了,他先轉過身去跟其他人交代一句,然後小跑著去了院子裡那棟很大的建築。
而白雲──算了,我們還是叫科恩好了,而科恩他當然不會知道“贖罪證書”是什麼東西,但烏鴉這樣教,他也就這樣說,沒想到還真的很管用。
看來這贖罪證書的作用真的不小,不大一會,一個地位看起來不低的祭司跟著護衛走來,很恭敬的把科恩迎接進去。
“希望上官不要責怪護衛的失禮,現在是非常時期。”祭司的臉上堆滿了笑:“主事